楼道口。两人换下白大褂。把口罩摘了。
萧风重新整理一下头发。把白大褂、口罩递过去:“你把衣服都带走。找个隐蔽的地方烧掉。”
红发双手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如黄豆般大笑。顺着脸颊滚落。“我。我刚才杀人了。”
萧风点点头。拍了拍红发的肩膀:“你杀人了。不过。你杀的人该杀。想想那些被他们害死的女孩。你就不会害怕了。她们。都会感激你的。”
红发用白大褂擦着汗水:“风哥。你不走吗。”
萧风笑了笑:“我去接女朋友下班。你早点离开吧。”说完。转身走了。
与其留下來安慰他。不如让他自己缓缓。第一次杀人。难免会心惊胆战。做噩梦。其实习惯了。就觉不得杀人多可怕了。杀人。其实比杀鸡简单的多。
红发盯着萧风的背影。咬咬牙。不敢再停留。扶着楼梯扶手。颤颤巍巍的下楼。到了楼底。出了楼道口。就见外面一片嘈杂的声音。
红发站在住院部门口。抓着玻璃门才沒让自己瘫软下來。不远处。看热闹的人围成一个大圈。正在讨论着什么。从身边经过的医生纷纷叹道。死的不能再死了。
‘啪’。红发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这才鼓足勇气出了住院部。向着坠楼现场走去。他想看看。人从十几层楼上落下來。会是什么惨状。
走到人群外。透过缝隙。红发看到了南宫木和男同学。虽然是夜里。但灯光很亮。鲜血和碎肉清晰的映入红发眼中。让他忍不住想吐。
“唔。”红发喉咙上下滑动。不敢再多看。转身向医院大门快步走去。开车离开了医院。
病房楼上。萧风探头从窗户向下看了眼。冷哼道:“南宫木。希望她们能原谅你。”说完。向护士站走去。
“小丫头。快下班了吧。”萧风看着林琳。笑着问道。
林琳抬起头。点点头:“嗯。快了。”
“你怎么了。”萧风注意到林琳的小情绪。赶忙问道。
林琳摇摇头:“下班再说吧。”说着。转身向病房走去。
萧风皱起眉头。林琳这是怎么了。刚准备去旁边休息座椅上坐会时。就听那些护士讨论着跳楼事件。
难道。。。。萧风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沉了下來。走到椅子坐下。也许这几天太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十一点。林琳换好衣服。走到萧风面前。看着睡得正香的萧风。她想法又动摇起來。也许风哥是來接我的。
出于警觉性。在林琳靠近的时候。萧风惊醒过來。见是林琳。笑了笑:“下班了。走吧。回家。”
林琳点点头:“哦。”
两人并肩走向电梯。下楼。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沒有说。
这会警方已经参与。坠楼现场戒严起來。拉起隔离带。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正在现场观察着。刑侦专家。也组成破案小组。准备进行侦查。
“是你做的吗。”林琳停下脚步。看着隔离带里面的两具尸体。
萧风心一沉。这傻丫头果然意识到什么了。“你想听真话吗。”
“嗯。真话。”林琳点头。神情有些愤怒。
萧风笑了笑:“你不想让警察把我抓走吧。如果不想。那我们就路上说。”说着。当先向泛着银光的法拉利走去。
林琳握着小拳头。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就在泪水滚落之际。赶忙仰起头。看着夜空中模糊的星星:“夜空这么漂亮。那两个人却再也看不到了。风哥。你可以不做刽子手吗。”
林琳擦了擦泪水。神情坚定不少。快步走向法拉利。
萧风叼着烟。帮林琳打开车门:“上车吧。”
林琳沒有动。静静的看着萧风。
“怎么。怕我这个刽子手。”萧风苦涩的笑了。
林琳摇摇头:“我不怕。你杀谁。也不会杀我的。”说完。坐进车中。
萧风关上车门。转过去。倚靠在驾驶座车门上。用力的吸着烟。他在考虑。该怎么对林琳解释。
黑夜中。烟头一亮一暗。映着萧风面无表情的脸庞。缓缓吐着烟雾。
香烟燃尽。化作一道弧线。准确的飞进垃圾箱。萧风拉开车门。坐进去一句话不说。发动起车。踩下油门冲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