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搜寻我们的位置。”海豹队长开口。
“那又怎样,咱们不可能被他找见的,那怕那帮秃头在我们眼底下路过,也休想看到我们。”海豹突击队指着营地中心草堆下的两辆载具毫不在意的开口。
树底下是两辆奇怪的载具,两辆车的车身上,一辆顶着一个缓慢旋转的小塔,一辆顶着一个缓慢旋转小蘑菇。
这是一台迷雾机动车和一台机动裂缝生产器。
前者可以使营地光学隐身,后者可以使此峡谷在雷达中完全不可见。
值得一提的是,营地内还有一座破烂不堪的苏联侦测塔,基地内部的两座风力发电站,就是在为这个侦测塔供能。
苏联侦测塔可以阻止敌人对附近范围释放任何侦查技能。
这两车一塔的组合,将此峡谷变成了一处反侦察、反雷达、光学隐身的世外桃源。
得益于此,这座幸存者营地自从建立以来,正在缓慢的逐渐壮大,大家已经在这里安逸了五个月之久。但海豹队长显然要比这个年轻的海豹队员看的长远的多。
“发现不了我们?未必,以前的厄普西隆根本不知道这里有我们的存在,但是现在那名异教已经察觉到了我们。”
队长一番话也让海豹队员陷入思索。
海豹队长将最后一口香烟吸尽,手指碾碎烟吧,屈指一弹,弹飞了出去。
“我们救下了一个反心控,将来有可能成长为英雄的家伙,但却向厄普西隆暴露了我们的存在,我不知道这是福是祸。”海豹队长叹息。
“我怀疑,如果我们固守营地,被他们发现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海豹队长又说。
“别那么悲观,老哥,起码我们已经活到现在了?不是吗?”
……
第二天。
大草屋内,原本乱糟糟的食堂大厅很快就被清理完毕,桌子并一起,变成了一座临时会堂。
克里终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家伙走入会堂,正是那个草屋见到的海豹突击队队长。
和他同行的还有另一名精英海豹突击队,外加两名精英磁爆步兵和一名精英光棱步兵。
“哎,他是我们营地的队长,这个营地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欠他一条命嘞。”热心喷火兵小声对克里说。
台上。
“女士们,先生们——”海豹队长语气微微一顿。
“还有同志们。”他面露微笑。
“我们都知道,半年前的一场灾变,全球沦陷,整个世界陷入了尤里的魔爪之中。”
“四个月前,我们突袭了河谷附近内一座被摧毁的厄普西隆基地,解决了哪里所剩无几的守军,占领了一座苏联雷达站。”
“随后,我们向外界发出了大量的求救信号——包括盟军专属求救信号和苏联加密通讯讯号,令人遗憾的是,迄今为止,我们没能收到任何回应。”
“在座的各位,大多数都是灾变时被控制过的,相信现在都还能回忆起那覆盖天空的紫色洪流,也能回忆起那近乎不可阻挡的心灵控制波。”
“那是远胜于心灵控制增幅器和心灵信标的能量。”
“结合雷达站石沉大海的求救信号,我们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整个世界,已经被彻底心控了。”
“再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或许我们是这世界最后的自由意志的种子。”
“无论你是美国人还是苏俄人,欧盟人还是拉丁同盟人,无论你信仰自由意志还是共产主义,在此时此刻,在厄普西隆的威胁下,我们都应该紧紧团结在一起。”“我们在过去或许互为仇敌,美国前政府欺压拉丁同盟和肢解苏俄,苏俄和拉丁同盟又反过来入侵欧洲联盟和灭亡美国,我们的历史恩怨很重,重到无法忘怀。”
“但现在,你们要记住,我们现在拥有共同的敌人。”
“如同苏联战士们所言,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是‘同志’了!”
“我们——最后的59人!”
“26名同盟国联军战士、28名苏维埃联盟战士,5个平民,这就是我们——同志们!仅存的力量!”
“内讧是无意义的,倚靠迷雾机动车和机动裂缝生产器苟存在这处峡谷也是无意义的。”
“但我们又是足够幸运的,我通过那台增幅器残骸里残余的心灵能量,影响你们,让你们恢复了自身的心智。”
“但是!其他人并不如我们一般幸运。我们各自的祖国都已成为厄普西隆的爪牙,粉碎回收站内的惨叫声日日夜夜在六大洲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