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建峰嘴角抽了抽，这地方他是待不下去了，还是离开为妙。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巡逻队的人发现了他们。
“李长官？那是李长官？”
巡逻队的队长快步上前，质问刘谨安：“李裘是你杀的？”
刘谨安摊手，随后往后一指：“他杀的，我们都看见了。”
柯建峰呆呆地看着刘谨安指控他，整个人都凌乱了。
“林队，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杀了他呢？”柯建峰连忙为自己辩解。
林海川蹙了蹙眉，道：“可我经常听你说，你要杀了李裘。”
柯建峰扶额：“那是想象，想象你懂吗？就是我只是想一想，压根不会付诸行动！”
林海川又看向了刘谨安等人：“你们确定是他杀的李裘？”
众人都点了点头。
刘谨安瞥了一眼柯建峰，兵哥都快碎掉了。
算了，不逗他了：“他说的没错，他是想象，而我帮他把想象变成了现实。”
林海川：“……”
“走吧，正好我也想见见你们的上司。”刘谨安波澜不惊道：“带路吧。”
林海川和他的队友们面面相觑。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杀人犯，在杀了人之后，还能这么泰然处之。
他忍不住问：“这位……怎么称呼？”
“刘谨安。”
“刘先生，”林海川把手放在了腰间枪袋，一边警戒着，一边询问道：“你在我们的安全区杀人，就不怕受到处罚吗？”
刘谨安淡淡道：“我是正当防卫。”
“哦？”林海川看了眼去搬运尸体的队友，“是不是正当防卫，还要经过我们的首长判断了才知道。”
终于打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了。
刘谨安顺嘴问道：“你们首长是谁？”
林海川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套话，有问有答：“我们的首长是原先陕省的副省长，名叫简康德，现在是陕省安全区的首长。”
“好名字，”刘谨安认可地点点头，“一听就有国泰民安的那种感觉。”
林海川发现，这位刘先生和他十分聊得来。
一来二去，他都有些不忍心把刘谨安送上军事法庭了。
“李裘此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大家对他是能忍则忍，忍不了也要忍，还不是因为他有个当统战局长的老爸。”林海川说。
“那你们的简首长对此一无所知，还是听之任之？”刘谨安好奇道。
林海川低声对刘谨安说：“简首长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但是李铭泽是他的老战友，看在这层情面上，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来安全区高层也是暗流涌动。
现在就不知道，这位简首长，和李铭泽，究竟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关系，还是各自都另有私心。
他希望是后者。
因为那样的话，可以少死很多人。
段海平捏了捏少年的手，眼底带着几分促狭。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