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谨安听得认真:“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袁良骥被噎了一下:“自然是不小心。”
“不小心怎么会传染这么多的毒素,”刘谨安此时仿佛一个深入研究的学者,刨根问底道,“什么样的接触,才能导致顾先生感染这么多的毒素?”
“咳咳!”顾鸿勇的脸红得发紫,搭配上中毒后隐隐的青色,可谓是相当精彩。
袁良骥则坦然得多:“我们是情侣,有亲密接触很正常,昨天我以为毒素已经根除,所以就……”
所以就内s了是吧。
刘谨安看破不说破,其他人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唯独胡建业这个二愣子,傻傻地问:“你们是情侣是什么意思?你俩是gay?我的天,那你的意思是你的那个带毒?怎么会有人那个带毒啊!”
“闭嘴。”刘谨安瞪了他一眼。
胡建业乖乖闭上嘴巴,只是那双眼睛提溜乱转,一猜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事。
“抱歉,我们无意窥探你们的隐私,不过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的毒素传染,我只能建议您特制些抗毒抗腐蚀的套套。”刘谨安一本正经地说道。
林参谋长都快听不下去了:“小刘啊,你就赶紧治疗小顾吧。”
刘谨安面露难色:“昨天是斩断了顾先生一根小拇指,才勉强把毒素控制住。”
“没有别的办法吗?”顾鸿勇目露惊恐,显然想到了昨天惨痛的经历。
刘谨安摇摇头:“以我目前的能力,只能做到这样。顾先生,为了保命,咱还是以小保大吧。”
顾鸿勇狠狠剜了袁良骥一眼:“都怪你。”
“都怪我,都怪我,”袁良骥心疼不已,“听医生的话,把手指切了吧。”
“往好处想,”刘谨安劝道,“左边少一根,右边少一根,这下对称了不是?”
顾鸿勇:“……”
他更难受了怎么办?
无论顾鸿勇如何纠结,这根手指是保不住了。
刘谨安再一次请出胡得意的龙纹杀猪刀。
顾鸿勇看到那泛着寒光的杀猪刀心里就发憷,他忍不住开口:“能不能换把刀?军刀什么的总有吧?”
“有,有。”旁观多时的赵思莫终于找到机会插话,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拿一把军用匕首。
刘谨安可不惯着他:“顾先生,你要想好,军用匕首可不如龙纹杀猪刀锋利。到时候若是卷刃,你只会更疼。”
“长痛不如短痛,您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他嘴角微扬,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等军用匕首一到,刘谨安建议道:“各位倘若不信,试一试便知。爸,你砍一下这把匕首试试。”
胡得意挺胸叠肚,向两只手各吐一口唾沫。
而后高举龙纹杀猪刀,一刀斩向那把军用匕首,瞬间将匕首的刀刃砍出一个豁口。
“好刀!”袁良骥私底下也做走私军火的活计,自然看得出这把刀的厉害之处。
他转过头,对顾鸿勇说:“小勇,还是用这把刀吧,这把刀快,你能少遭点罪。”
事到如今,顾鸿勇也只能答应。
他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全麻!”
刘谨安心底暗笑,以为全麻就不会疼了?
天真。
他的思亲,不仅可以治疗伤势,就连麻醉也是可以治愈的。
彼时,麻醉师已经为顾鸿勇打完了麻醉,正坐在一旁休息。
却听见本该沉睡的顾鸿勇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连带着他也跟着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胡建业见他们吱哇乱叫,他也跟着嗷嗷叫,仿佛疼的人是他一样。
胡得意一看不得了,儿子叫起来了,连忙朝自己的新型对讲机呼喊:“老婆老婆,快来大礼堂,咱儿子疯啦!”
一时间,大礼堂内尖叫声不断,此起彼伏,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