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只能带着小月投奔同校的同学林婷。
好在林婷心地善良,加上她是小组的策划者,便邀请他加入他们的组织,为争取国家权益而奋斗。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爱国。”秦越赧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为了小月不要回到那个闭塞封建的囚笼里。”
刘谨安:“您过谦了。”
如果不是因为爱国,秦越这样的人才完全有更多的选择,他可以不闻不问,可以冷眼旁观,但他没有。
秦越,还有秦越们,分明是这个时代最鲜明的亮色。
秦越垂首道:“所以你说关于如何培养小月的事情,说实话,我心里没底。”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小月平安长大的那一天,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月。”
……
回到客房,刘谨安疲惫地躺在床上。
他和小段的衣服都是新买的,用来乞讨的衣服被他们藏在衣柜里,不打算让任何人看见。
“我觉得我可能太扣字眼了,”刘谨安闭着眼睛分析,“小月的愿望,与其说是成为像秦越那样的人,不如说是她希望能和秦越好好生活,健康成长。”
段海平提醒他:“那还不是绕回来了,难道我们要陪着她长大吗?”
“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刘谨安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小段,“这么久了,你居然还没有消失?”
段海平:“时间流速不同的原因吧。”
刘谨安试探道:“这么说和我在嘉林河遇到的情况一样咯?”
段海平仍旧语气淡淡:“或许吧。”
刘谨安默然,这小子不上套,他如果再追问下去,恐怕会显得太刻意。
他现在有点怀疑。
小段可能见到过灵宝思亲的考验幻境。
虽然他当时异能被封印,并没有在幻境中召唤过小段,而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幻境中生活了十几年。
但他清楚地记得,当他从幻境中脱离的时候,分明从小段的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
只不过当时的他沉浸于得到思亲的喜悦,以及和幻境里的一切脱离而产生的迷茫怅然中,没有太过在意罢了。
“小段,累了一天了,上来睡一会儿?”刘谨安单手撑着脑袋,朝他勾了勾手指。
段海平巍然不动:“我还不想休息。”
刘谨安:“那要不聊会儿天?”
段海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反常,真当他傻了看不出来?
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小孩对愿望的了解很肤浅,大人又常常不了解孩子想要什么。”
刘谨安果然被他的话所吸引:“你的意思是……”
“了解秦凌月的,除了她的亲人,就只有陈树。”
段海平压下嘴角的笑意:“我们不妨从陈树身上入手,问问他秦凌月想要什么。”
刘谨安眼前一亮,他立刻翻身下床,跑到段海平面前。
抱着对方的小脑袋瓜,狠狠地亲了一下:“小段,你真聪明!我这就去找秦越问问陈树家在哪!”
说罢,风也似的跑出房门。
留下段海平在原地凌乱。
不是,他怎么能随便亲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