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啊。
她跟室友们住了这么久,邪眼的孢子早不寄生晚不寄生,怎么偏偏在她精神摄取从军部回来后一股脑的全都寄生了?
当初掉进基地的巨坑时,那株凤凰木身上的邪眼多到数不清,掉进坑里的人也才一人一个孢子,怎么相睢突然感染这么多?
而且他的室友们为什么会在相柳家呢?
大家一直在西薄雨的套房里玩耍,就算其他人来了相睢家里玩,西薄雨也不会来的,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而且库里也从来不和别人聊游戏,他说过,他和别人聊游戏的时候感觉他们像个智障,通关的速度那么慢,他一看就来气。
所以
她真的处在现实之中吗?
江月大脑飞速运转。
为什么陆更要把她带到相柳家,因为这是他们双方都非常熟悉的地方,西薄雨的套房陆更没有去过,就算他再厉害,也没有办法编织一个不熟悉的地点。
雷家与相家不和,雷茜怎么会来相家的别墅找相柳谈事情呢?
她在游戏中得到那本书教会了她如何编制和捏造不存在的记忆,然后用虚假的记忆覆盖真实的记忆。
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精神力使用技巧,军部人才济济,陆更更是天才中的天才,他怎么会不懂这种技巧呢,或许他的手段比江月想象中的更加高明。
短短几秒钟,江月的脑子已经转了好几圈,相柳、陆更、雷茜冲过来的时候江月假装腿软,贴着银杏树的树干滑落下去。
室友们完全被邪眼的孢子寄生了,只有江月完好无损。
相柳按住相睢抠挖眼球的手,目光锐利的看向江月。
江月开始假模假样的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眼球。
当然不可能有。
室友们哀嚎不断,江月倚着树干抓挠自己的脖子,痛苦地说道:“我感觉我的身体了也有好多的眼球,我好害怕,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军校还没有读完呢,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一大批穿着生化服的人跑了进来,把江月的室友们全部带走了。
场面一时间非常混乱。
又剩下两个白大褂给江月做了全身消杀,随后江月再一次被带到了审讯室。
“你身上至少有一颗成熟的邪眼。”以为女alpha审讯员冷冰冰地说道。
江月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不知道,这不可能,我怎么会拥有邪眼呢!”
女alpha审讯员身旁的男alpha厉声说道:“为什年所有人都感染了邪眼的孢子,唯独你没有!”
江月再一次痛苦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啊,我怎么可能没有感染孢子呢?”
女alpha从桌子上拿出一份报告,继续用她冷冷的语气说道:“我们在你身上检查出了邪眼,粗略估计,你身上至少有一颗完全成熟的邪眼。”
江月低垂头颅,声音凄凉:“如果有,那就是我害了他们,怎么会这样,我身上怎么会有邪眼呢?”
“那,那我的室友们还好么,他们醒来了吗?”
审讯员摇头:“情况很差,他们相继陷入了沉睡,只有找到邪眼才能让这一切停止。”
江月一脸绝望的说道:“来吧,你们不是在我体内发现邪眼了吗,你们把邪眼找出来,让这一切都停止吧,即使邪眼长在我的心脏上也无所谓。”
然后江月就被打了麻醉剂被送上了手术台。
当听到他们说邪眼寄生在她的心脏,要通过手术摘除她的心脏取出邪眼时,江月表面悲痛欲绝,一脸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绝表情。其实她内心相当淡定,百分之百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人为制造的幻觉。
说来可笑,因为她身上真的有邪眼,所以才能彻底看出这是一个编造出来的幻境。
没人能比她更懂邪眼的寄生方式。
邪眼无处不在,怎么可能寄生在她心脏那里。
于是江月签了一大堆文件,义无反顾地上了手术台。
麻药是半麻,她眼睁睁地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她的胸腔里取出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突然像潮水一般涌向她,将她一点一点的淹没。
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只有一束微弱的光芒从不知名的角落里射向她。
光束中有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问她:“乖,不要怕,这里是天堂,你可以相信这里的一切,所有的罪行都将得到宽恕。”
“乖孩子,现在告诉我,你的身上真有没有邪眼?”
这声音有种很特别的蛊惑力,普通人很容易在这样的声音中迷失自己。“
江月也晕晕乎乎的,她醒了醒神,站在光束里轻声说道:“我不知道。”
“哦,好吧。”光束里有个温柔的声音这样说道。
光束消失了,江月也消失了。
她躺在床上睁开眼,发现外面的天居然黑了。
她揉揉胀痛的脑袋,打开床头柜上的橘子小夜灯,掀开柔软的棉花糖被子下了床。
她打开糖果屋里那扇饼干形状的门,一位穿着制服的人站在门外等她。
“您好,您已经通过精摄取的检测,可以回去了。”
江月双腿发软,拖着面条似的腿勉扶着墙壁走出了糖果屋。
谁也不知道,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陆更这个老阴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