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男人捏着她下巴讥笑:“你有钱?开啥玩笑,一个在申城鹏城两地做鸡,还是做低等上不得台面的鸡,你能有啥钱!”
“不是,我有钱,有钱的!”季虹抱着男人的腿,哭得梨花带雨,试图用以往的招数,让男人为她动情。
可惜,这男人跟木头一样,任她如何撩拨都没反应。
季虹无奈,咬牙把手伸向男人裆部。
男人一巴掌将她扇到在地上:“赶紧的,有钱就拿钱,少整这些没用的,老子就是想找女人,也不找你这么脏的玩意儿!”
医生赶忙过来:“你别下这么重的手啊,她这脸上皮肤还行,也是可以剥了卖钱的,还有那眼睛,可不能出事,眼角膜好多人抢着要呢!”
他拉着季虹的手,一脸心疼道:“好妹子,你要有钱就赶紧拿出来买命吧,你这么漂亮,我下刀子其实也挺难受的。
可你得理解我,就跟你做鸡一样,大家都是为了钱,不得不干呢!”
他语气温柔,说出口的话,却是叫人毛骨悚然。
季虹吓得尿都快出来了:“我有钱,我真的有钱,我有个男朋友在京城,他家很有钱的!”
医生与疤痕男人对视一眼:“哦,那你能把你男朋友给叫出来吗?”
“我我能!”季虹惶恐点头。
医生掐着她的下巴,柔声道:“好妹子,你可不能撒谎,跟你男朋友打言语机锋,暗戳戳让他报警啊,他有没有事我不知道。
可你在申城跟人绑票,拐卖人口,还有参与卖淫团伙,诱骗胁迫未成年小姑娘,这些事,咱心里门清。
你就说说,到了警察跟前,你这些事,该不该吃枪子儿呢!”
季虹吓得肝胆欲裂,她以为从那场绑架案里出逃,能到京城换个身份生活,就没人知道她的过往,却还是被人给抓住了,一时心如死灰。
“我我明白!”
医生递了瓶汽水给她:“来,先漱口,喝两口水,缓和一下心情,想想该怎么跟你男朋友说话,再来打电话!”
季虹深知这群人,和她在申城见到的黑势力不一样,他们更狡猾更狠毒,且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喂,坤哥,是我,苗儿!我有事想跟你说”
宋茵陈再次到金璨单位帮忙时,就觉得曾红艳神色不大对了,没了从前的嚣张,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精神很是萎靡。
她小声问金璨:“她这是怎么了?”
金璨从食堂打了饭菜回来,两人在宿舍里,拿出张令香给准备的各种酱料吃饭。
“她那个姑姑,最近摊上大事了!”
“怎么了?”宋茵陈听金璨那口气,似乎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一时好奇不已。
“她姑姑是做物理电力方面研究的,就是因为当初的论文上了内部周刊,才会破格调到咱们院里工作,她也是因为她姑姑,才有机会进咱们单位!”金璨给宋茵陈夹了块排骨,继续道:
“之前,她那个姑姑不是要给咱找生儿子的秘方么,我瞧着她这么闲,就把那个内部周刊发给了沈教授的儿子!”
宋茵陈还是不大明白:“她发的论文,跟沈教授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金璨嘿嘿一笑:“沈教授的儿媳妇,也是物理系的,你说巧不巧,曾兰英那篇论文,跟他儿媳的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带改的,只是署名不一样!”
宋茵陈愕然张大嘴:“她她抄袭沈教授儿媳?”
“没错!”
“那这事,沈教授的儿媳,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宋茵陈还是不理解,自己的作品,被人抄袭还发表了,自己居然一无所知。
金璨冷笑:“要不说这个做姑姑的本事呢!”
当初,曾兰英借着肚子做了小三,以打掉一对双胞胎的代价,成功逼得沈教授跟原配离婚,进入了沈教授家里。
那时候,沈教授还跟儿子儿媳妇住一起。
曾兰英发现了儿媳妇的手稿,第一时间抄了,回头就说沈教授原配在乡下重病,以孝道逼迫儿媳妇回乡下照顾婆婆。
儿媳妇这一走,曾兰英天天跟沈教授儿子吵架,在沈教授面前哭哭啼啼,逼得沈教授没办法,拿钱给儿子重新买了套小房子分出去住。
儿子带着孙儿孙女,也觉得憋屈的很,拿了钱就搬了出去。
等儿媳带着婆婆从乡下回来时,就发现手稿不见了,以为是丈夫搬家不仔细,也没细研究这事,只是从头开始做资料。
等到儿媳论文重新弄好发出去,被上面打回来,说她抄袭让她重做。
儿媳妇还以为是自己查文献数据出问题,压根不晓得,有人已经拿她的论文发表了。
等她看到金璨寄来属于研究院的内部周刊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被这个后婆婆给坑了。
婆婆想去单位大闹,被儿子媳妇给拦住了。
儿媳熬了半个月,将论文数据逐条整理批驳,然后送到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手里。
她曾兰英不是厉害么,那么,她在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数据都是经过详细实验推敲出的数据吧。
这事闹得极大,最后让曾兰英公开阐述自己的推理演算时,可想而知,牛头不对马嘴。
沈教授也因为这事被撤职,一把年纪,被人指责为了美色,抛妻弃子还剽窃儿媳论文给妾室做嫁衣,晚节不保险些闹得自杀。
“那她”宋茵陈说的曾红艳:“她还能继续干下去?”
金璨鄙夷道:“啥也不会,好不容易有这工作,不厚着脸皮干下去,咋办?总不能回家种地吧!”
更可笑的是,曾经说为爱情嫁给沈教授的曾兰英,在确认沈教授不可能复出后,居然闹着要离婚。
“你都一把年纪了,我还这么年轻,老沈,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不能浪费我的光阴啊!”
沈教授瞧着曾经娇媚知性的妻子,不明白一切怎么都变了。
合作完毕,金璨和宋茵陈都有了半个月的假期,正计划着和张令香出游呢,就接到了刚子的电话。
“阿璨,这事有点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