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目光平静,道:“这下你有什么话可说?”
他拿的是宋芝给他提供的令牌,城门将得知他是宋志刚的人,自然不会做登记,也不存在记录。
除非城门将不想跟宋志刚和平相处了,否则根本不会供出他,自然薄恩的计策就落空了。
“可恶。”薄恩没想到叶秋竟然有法子避开,自然他之前准备的证据就没用了。
“你等会,我……”
“慢着。”叶秋冷哼一声,指着堂下跪着的下人道:“他一没见过我,二城门口也没记录说我进了城,可见他就是诬告。他做伪证,该如何处理?”
薛科娘蒋氏道:“是他喝醉了酒乱说,此人签了死契,还敢替人作伪证,实在不该留在世上。”
薛家的随从会意,当着大家伙的面,一把揪住了下人的衣领,往门口拖。
只听外头一声惨叫,有群众在那窃窃私语。
“天哪,当街杀人了。”
“哎,你小心点。那是薛家人,不好惹。再说要他命的不是薛家人,是叶秋。”
“是啊,千万别得罪了他。不然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话说这叶秋是啥来头啊,连知县大人都对他和颜悦色的。”
“你不知道,他是鲁自山的弟子。鲁自山是何人啊,那可是当朝帝师。”
“呵,不过是个退休老头,有什么可得意的。他当初被贬山河县,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了。”
薄恩暗自点头,事实就跟门口穿着长衫的老秀才所说的那样。
鲁自山再牛也比不过宋志刚,他还是牢牢抱紧宋志刚的大腿要紧。
“叶秋,你现在满意了?”
叶秋没有亲眼见到杀人,就算心中震撼,也并不会有任何感觉。
都是薛家人,这些年跟了薛科做了那么多蠢事,早死晚死都得死,他没有心理负担也正常。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秋也不能站着让人打。
他冷笑着说。“奇怪,坑害的是我,处置的是薛家人。冤有头,债有主。我这个苦主还没发话呢,薄恩你做什么圣人菩萨来指责我。难不成是欺我势单力薄,可以任你揉搓?”
“我可没这么说。”被反将一军后,薄恩脸色很不好看。
“就算此事跟你无关,那薛科也没有害叶家的意图,此事归根到底都是白芸儿一意孤行陷害叶家,跟薛科无关。”
白芸儿听到此话后,心凉了半截。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沦为弃子,就这么被堂而皇之的扔在大堂上,受众人奚落。
从仙界到地狱,她的人生好像就如此短暂。
享福几天,还没活出个精彩呢,就被薛家人反咬一口,其中的心酸冷暖自知。
不过,明明指使的人是薛科,她顶多算个从犯。
怎么什么事情都落在了她头上了呢?
白芸儿忍不住开口道:“此事非我一人之过,先前薛科将药给我的时候说的是迷药,并非毒药。我也是受了蒙蔽,这才……啪!”
蒋氏一巴掌扇在白芸儿脸上,痛骂道:“你这个贱人,不怀好意勾引我儿,还敢污蔑我儿。我今天非要撕了你的嘴。”
“慢着。”叶秋找到了一丝破绽,道:“薛夫人所说白氏勾引薛科,这才酿成悲剧。可刚才薄恩说,此事是白氏一人所为,跟薛科无关。你们两个的说辞,宋大人该信谁的呢?”
薄恩心中暗骂,蠢妇。他好不容易掰过来的局面就被蠢妇的一番话跟一个耳光打断了。
真是猪队友,害死人啊。
宋志刚点了点头。“不错,叶秋说的有理。薄恩你还有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