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天过去,叶秋被整得“不成人形。”
弱鸡身板总算有了点肌肉,吃饭也不再慢条斯理,跟个饭桶一样胡吃海塞。
做题目也不再束手束脚,开始游刃有余,开始跟鲁自山有了来回。
“不错啊。”何用来鲁府找叶秋,问。“画画得怎么样了?”
叶秋没好气的拿出一本画册,给他。“拿去,以后别来烦我。最近忙着呢。”
画画还是在他眼皮打架的情况下弄出来的,算不上敷衍,该画的都画了。
何用打开看了,十分满意。“哥们,走,我请你天香楼搓一顿。”
“吃什么不带我?”鲁自山给了何用后脑勺一巴掌。“你小子有了师弟忘了师傅了?”
“恩师,不带你这样的。我这不是怕您没空么。听说您要去跟宋知县参加什么会,我这……”
“滚滚滚,别来烦我。”鲁自山没好气道:“叶秋,老夫出趟远门,为期一周。你先回松鹤学院学,我交代你的五篇策论你得给我。要是回来检查功课不过关,你死定了。”
听的叶秋倒吸一口凉气。“五篇?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不错。”鲁自山眯着眼道:“完不成,你就别说你是我徒弟,我不承认。”
好么,老头子还傲娇上了,动不动就拿这个威胁他,偏偏他还不能跟老头翻脸,憋屈的很。
于是,叶秋化悲伤为动力,狠狠的宰了何用一顿。
何用付钱之时,心都在滴血。
“对了,你还有半个月就要参加科考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叶秋愣了。“那么快就五月底了,不是才五月初么。”
“你怕是活在梦里。”何用道:“画稿十日一交,你跟恩师又学了一个周天,你算算还有几天了?”
我去。
叶秋倒吸一口凉气,道:“我真是忘了,是要去松鹤学院找人作保了。”
不管是秀才,还是举人,科考之时都会请人作保。作保的一般请的是癝生,也就是德高望重的秀才做主保人,五人一结,互相作保。一旦出事,四人连坐。
除此之外,考生也不是随便都能考的。有本县户籍才行,而且还不能冒名参加考试。一经发现,后果十分严重。
结合以上特点,能找到的作保人少之又少。
叶秋想到自己跟宋仁青关系匪浅,他的姨夫张夫子也是个秀才,正好可以给自己作保。
由于他跟薄恩已经结仇,且他也要考试,自然不会做保,就只能请张夫子了。
“何师兄,先回一趟松鹤书院,有事待会再说啊。”
何用叹了口气,目露惋惜之色。“你是要请保人吧,你有钱吗?”
“没。”钱都交给娘跟媳妇了,现在叶秋的兜比脸还干净。
何用拍了拍他肩膀,道:“看在你叫我一声师兄的份上,我替你去松鹤学院走一遭。把事情给你落定了。”
“我自己就能去啊。”叶秋觉得莫名其妙的,他可以回去问娘拿钱,然后再去给张夫子啊。
怎么用得着何用走一趟?
“去不了了。”何用道:“有美人作陪,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啊。”
叶秋纳闷呢,有啥美人会让阅尽千帆的何用走的那么快。
刚要喊住他,到门口叶秋就碰上了一身蓝衣、忧心忡忡的任如意,还有个穿着紫色衣裙,杀气腾腾的宋芝,叶秋一瞬间啥都明白了,忙道:“何师兄,你等等我。慢些走,小弟还有事跟你讨教!”
请教你妹,再不走,他不得被两女魔头活吞了啊。
兄弟你挺住,哥会在祭日给你烧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