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科趁着夫子还没来授课,使用钞能力,怂恿着全班人跟叶秋搞对立。
在他的带头霸凌下,全班只要是没钱没势的都选择无动于衷,有些甚至加入了霸凌的阵列。
明明读的是圣贤书,口口声声说的却是让他滚出去一类的话。
这个世界跟叶秋经历的现代何其相似,无权无势的、又不是班级最出色的都会受到霸凌。
学院也是社会的一部分载体,不要以为学院里面的人都是善类,其实恶魔大有人在。
这些自诩读书人的做出来的事情往往比社会上还要狠辣无情。
就比如此刻薛科就算让他滚,除了宋仁青以外,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
有些甚至口出恶言,比薛科骂的还要狠。
他们声称叶秋在这待着,就是松鹤学院的耻辱。
像他这样的败类就该退学,回归社会,去社会上做一条恶犬。
面对他人的霸凌,叶秋浑然不惧。
他将桌子收拾了,扔出学堂之外。
薛科等人吹着口哨,以为叶秋是畏惧“强权”,甘愿做软蛋走了。
没曾想,他顺手抄起墙角放的斧头,当着一众学子的面就把课桌劈了。
薛科嘲讽道:“你这是终于想通了,改行去做伙夫了?”
“是啊。屡试不第,也就一张脸能看。何不趁早把妻子休了,找个富婆入赘了去,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其中闹得最凶的薛科更是笑的直不起腰,眼泪都流出来了。
“哎哟,叶秋啊。你……你要是实在找不到求生的路子,我把我大姨介绍给你怎么样?”
薛科还嫌羞辱的不够,继续说。
“别看我大姨死了两任老公,至今风韵犹存啊。你不是缺钱么,乖乖讨好我大姨,什么没有?”
“叶秋。”宋仁青刚要替他说话,就被另一个胆小的同窗拉了一把。
他小声道:“你不要命了,你看不出他得罪了薛霸王么。你一个无权无势的瞎掺和什么,保全你自己就够了。”
宋仁青咬牙,道:“可是,叶秋他……”
“可是什么。他惹得祸事自己解决,你少去掺和啊。如果你还当他是兄弟,现在就去找张夫子。有张夫子在,他们不敢闹得太凶。”
对啊,他还有姨夫撑腰呢。
虽然此时找张夫子,有失读书人体面。可宋仁青顾不得了,他找了个机会偷溜出去搬救兵了。
此时的战场就剩下了叶秋一人单挑一大群。
叶秋挑眉,蔑视道:“说的那么好,你怎么不去啊。”
“姓叶的你说什么,那可是我大姨。乱了纲常,也是你一个读书人做出来的事情?”
薛科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就要去跟叶秋大干一场。
还没到跟前呢,就看到叶秋单手拿起斧头,手起斧落,把桌子劈成两半。
动作干脆利落的一点都不像是个读书人,倒像是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
薛科顿住了脚,咽了口唾沫星子后道:“你,你想怎么样?”
“是你要怎么样。将我赶出学院?”
未尝不可啊。
薛科此行的目的就是封他的后路。
只要他做不成读书人,凭借他山河县首富之子的身份,想要弄死他比弄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