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友东:“我也不行,我订婚了,未婚妻今天也来了。”
凭什么……
柏先生何许人也,让你一叫就能叫过来?
尤语咬了咬牙,恨恨地瞪了得意洋洋的琳琳表姐一眼,冷着脸将请柬拿出来:“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向我姐夫投诉你的!”
只见琳琳表姐咯咯一笑:“我当然不配,我都有老公了,干嘛去干那些不要脸的事情,只有某些人总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别人都得高高捧着她,谁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比只老母鸡还不如?”
这些话其实多半带了玩笑性质,今天是柏泽的大喜日子,真闹出什么事来那是不给柏家面子,几个人说着说着,话题也就岔了过去。
尤语气死了,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当即崩掉,下意识扬起手就要抽琳琳表姐的耳光。
危世卓耸肩摊手:“今天有傅颖在,我也不能出手了。”
琳琳表姐:“我也是新娘娘家的表姐,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她胡说八道,有妄想症,哪有亲妹妹在姐姐婚宴上打人的!”
凭什么我长得比她漂亮,却没有这样的际遇?
但站在当事人的角度,尤语当然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就幸福得如同置身天堂了,优渥的家境和父母的娇生惯养反倒让她养成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看到别人比自己好,心中就会不满,对朋友尚且如此,更不必说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姐姐了。
危世卓觉得尤语的样子十分可笑:“那两个女人在干什么,她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尤语回过神,恶人先告状:“你怎么走路的!”
王越才不上当:“港岛名媛哪个是你危少不认识的?既然连你都觉得眼生,那肯定是女方那边请来的了,毫无胜算的赌局我干嘛要赌啊?”
琳琳表姐眼明手快后退一步,然后扯过旁边的侍应生。
琳琳表姐立时道:“她想打人闹事!”
施沅也顾不上跟尤语生气了,发愁道:“现在哪里还来得及啊?”
“你放手!”她忍不住稍稍提高了声音,随即引来旁人的侧目,尤语不得不压低了声音低吼。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施沅:“……”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琳琳表姐走过来,幸灾乐祸,意有所指:“有些人想要勾搭富少,也不找个镜子照一照自己配不配。”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这种场合必然会有不少保镖在场中巡候。
尤语大怒:“我不配,你这只老母鸡就配了?”
尤语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缠着自己不放的女人,眼里的怨恨已经快要化为实质喷出火来。
于是直到婚礼结束,尤佳和柏泽都没有看到尤家的人出现过。
王越:“我记得楼上置衣间是有衣服替换的,说不定也有备用的伴娘服,要不带你上去看看?”
施沅怒道:“是你先撞上我的吧?”
尤佳最幸福的时刻,尤语却气得快要喷火。
不过这点微末小事,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
对方望向尤语:“这位小姐,麻烦你将请柬出示一下。”
要论骂街,尤语绝对不是琳琳表姐的对手。
王越走过来,他认出了施沅身上的伴娘服:“你是施沅吧?”
可是她没有想到,种种计划尚未付诸实现,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施沅大喜:“那就麻烦你了!”
尤语依稀记得里头有个人,分别被称为危少和王少,好像家世也都很不错,同样是八卦娱乐杂志的常客,这几个人换女伴的频率使得他们上报刊的频率也比柏泽高很多。
危世卓心想可不是么,我第一回见到她的时候那身气质完全上不了台面,谁知道一转眼人家竟然还就被明媒正娶进门了,要说柏泽瞎了眼,难道柏老爷子也瞎了眼?真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柏老爷子同意这桩婚事的。
这记耳光刚刚响起,随后就有工作人员出现在他们面前。
尤语:“那是我爸!他来跟我来有什么区别,新娘是我姐,新郎是我姐夫,就算没有请柬,我也能进来!”
施沅恍然大悟:“喔对,尤佳和我提过你呢,说你还是她的老板?幸会幸会。”
她的心情太过急切,忘了查看周围环境,眼里就只剩下“目标物”,眼看离“目标物”不过三四步距离,尤语跟匆匆路过的人不小心撞成一块,整杯香槟都泼到对方的衣服上去了。
另外几位阔少一听打赌,就都颇有兴趣地凑过来。
施沅扭头:“是,请问你是?”
种种心情在她心中酝酿发酵,却始终没有机会爆发出来,因为尤语总算还有几分理智,知道以尤佳夫家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根本轮不到她在这里打滚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