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闹剧让周围不少人大饱眼福,一时半会想忘记都难,有好事者还跟出去看了一下,回来时兴奋地报告道:“尤佳那位男朋友开的是路虎揽胜呢!”
“你刚不是还说你在港岛吗?电影拍好了?”尤佳诧异。
尤佳抓下他的手,给了柏少一个大白眼:“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家里两只猫了?”
旁人觉得可笑,郁涛却暗暗叫苦,连忙走过去,低声安抚了几句。
话已至此,尤佳根本就没兴趣再搭理她了,连施沅她们也觉得这女人完全是在没事找茬,为的就是想看尤佳丢脸,千方百计将她踩在脚下,证明郁涛放弃尤佳而选择了自己是个明智的行为。
这自然让很爱面子的郁涛受不了。
郁涛这位女友叫司徒嘉,名字跟尤佳同音,是个泼辣人物。
却说尤佳那边跟施沅分手,在与柏泽同去吃饭的路上,柏泽问:“明天是不是你们k大的校庆?”
尤佳:“多谢你费心,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柏泽见好就收,小两口怎么斗嘴那都是内部矛盾,要温情脉脉地来,至于对付阶级敌人,那肯定就要一致对外了,要像秋风扫落叶那样毫不留情:“你放心吧,今天那俩贱人都被我虐成了渣,明天我保证他们连渣都不剩下。”
“天呐,尤佳,你还写书了!《圈中男女》我也看了,原来作者就是你啊,签名签名,我要亲笔签名!”
说到底,无非都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在给各种犯错找借口罢了,想要出轨或分手,那总是能找到理由的。
孔海苦笑,他这不是想劝架吗,这下里外不是人了,那好吧,你们吵吵去吧,我不管了!
柏泽握住尤佳的手,示意她不要开口,从上到下打量了郁涛一番,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你就是上次跟着你妈到中介那里看房子,然后非要人家中介介绍一手的,结果听到一手的太贵立马改口说二手的也行的那个人?”
柏泽:“……别趁我在开车就言行无忌,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们门口不是贴着k大文学院和电子信息学院09届聚会请入内么?”柏泽摸了摸她的额头,一副“可怜的孩子都烧迷糊了”的表情。
谁知道郁涛打从柏泽走过来的时候就盯着他,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冷笑一声:“好啊尤佳,原来你在跟我分手之前,就早跟这个男人勾搭上了?难怪我提出分手之后你只是掉了两滴眼泪就没有纠缠呢,敢情早有姘夫在等着你了。”
尤佳白了他一眼:“你自己备注的。”然后又对他道:“这是施沅,这是宋梓馨,这是……,这是……,她们都是我同学。”
施沅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了,后来虽然信息院的人也分担了一半的费用,但严格来说,先来后到,你们信息院跑来蹭场地的时候,我们也没说什么,现在反倒嫌弃这里的食物不好吃了?
他说完也不等郁涛和司徒嘉反应,就对施沅她们道:“佳佳还没吃饭,我们就先走了,明天校庆再过来。”
郁涛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听了这话,许芳俊一阵失望。
柏泽纠正:“是未婚夫。”
柏泽点点头,拉着尤佳的手转身就走。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从前尤佳每退一步,郁涛就前进一步,得寸进尺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但是等他碰上司徒嘉,对方咄咄逼人,蛮不讲理,家境优越,受尽宠爱,加上在经济上站稳了脚跟,反倒将郁涛以往在男女关系里的地位给扭转了过来,时日一长,郁涛赔小心也赔出了习惯,好像理所当然似的,早就把以前跟尤佳在一起时嫌东嫌西的毛病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郁涛快要气死了,他口舌本来就不算灵便,跟柏泽这种毒舌帝吵架当然没有任何优势,他又不能上前拽住柏泽跟他说“不行我还没说完你们不能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我都饿糊涂了!”尤佳吐了吐舌头。
司徒嘉:“上流社会也算不上吧,就是普通富豪圈子而已,严建国你们应该认识吧,就是国内那位有名的实业大亨,他儿子严友东上周订婚,我也应邀出席过订婚宴,也是自助餐的形式,旁的不说,出席宴会的客人们教养就都不错,没有那种看到什么东西好吃就跑过去狂吃一通的人。”
尤佳:“他挺忙的。”
尤佳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尤佳并没有告诉柏泽自己在哪个宴会厅,她以为柏泽到了之后会给她电话,结果直到柏泽穿越重重人群,喊了一声佳佳之后,尤佳才回过头发现他的存在。
“你还在那间饭店吗?中午一起吃饭吧,想吃什么?”说这话的自然是柏大公子。
虽说是“悄悄话”,可旁边的人也都听到了,尤其是施沅,当场就黑了脸色。
其实司徒嘉刚才就听计算机系的人私底下抱怨过中文系今天订的菜单太不靠谱,为了自己方便,都不考虑男同学吃不吃得饱了,之所以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郁涛跟中文系的人划清界限,免得以后还和尤佳藕断丝连,拉拉扯扯,尤其中文系女生居多,就算不是尤佳,司徒嘉也不愿意让郁涛和她们多有联系,所以她帮郁涛拉到的,也仅仅是中文系的仇恨,对于郁涛所在院系的那些同学们,她一个都没有得罪到。
尤佳就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也能想象得出,无非就是说自己那天没认出来,又或者说这次是尤佳先跟他打招呼的云云,总而言之先撇清自己责任再说。
柏大公子虽然是港岛人,却不知从哪学来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这么一大段话说完都不带停顿气喘的,直接把旁人听得窃笑不已。
所以说很多贱毛病都是惯出来了,没人惯着,自然就改正了。
柏泽抓着方向盘,分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安抚道:“乖啊,明天我陪你去。”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郁涛,又看了看司徒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