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佳想了想,郁闷地承认:“有道理。”
尤佳摸了摸脸:“不是吧,我觉得我已经改了很多了啊,或者我应该去练练口才或武术?下次能骂就骂,不能骂的话直接就上手揍?”
柏泽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嘴唇。
跟柏大少的交集本来就是一个意外,直到现在,尤佳从中获益良多,不管是人生观的改变还是对一些事情的做法,但她不能因此就养成依赖性,要知道别人的赠予不是她需索无度的理由,心怀感激就更应该自力更生。
“佳佳,下周的婚宴,你会来吧?”
尤佳:“……”真不想跟你说话!
柏泽嗤笑:“今天我看见你前男友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你竟然会看得上那种对老妈言听计从的男人,说你情商比巫可可低真没有冤枉你!”
她自小是被奶奶带大的,跟母亲的关系谈不上亲密,但母亲再婚,尤佳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缺席。
“妈。”
尤佳:“你不用安慰我啦,现在我都已经看开了!”
不过尤佳却有不同的看法:“跟的人多,不代表她就随便,你也知道现在竞争激烈,巫可可没有背景,又不是科班出身,不走捷径也拿不到角色,只要双方你情我愿,不谈感情,纯粹交易,这也没什么,一个行业总有一个行业的规则。”
柏泽:“所以你不止情商有问题,连眼光也有问题,一个人不管外在如何表现,他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如果他真像你说的那么有担当,就不会跑去找小三跟你分手了。他们不是还要结婚买房子了吗,起码说明在跟你分手之前,他就已经和对方交往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离开俱乐部之后,两个人找了一间餐厅吃饭,其间柏大少一直拿着张纸写写停停,又不肯给尤佳看,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等到分手的时候才肯给她,结果就是此刻尤佳看着手头上一张长长的名单,嘴角不住抽搐。
柏泽:“不是好像啊,我本来就是在挖苦。”
柏泽叹了口气,沉痛道:“你要学的实在太多了,我竟不知从何说起。”
尤佳还以为他想不出来,就道:“那算了,我自己上网去查一下就好。”
尤佳点点头:“还好,比较谈得来,但还没深入接触,只是交换了联系方式。”
尤佳叹了口气:“刚开始交往的时候,他可不是那样的,大学里头他是一个很稳重成熟的人,学习不错,人也可靠,我还记得有一回我们去搭公车,有个老婆婆刚上车,司机就开车了,结果老婆婆差点摔倒,郁涛连忙伸手去扶,一直扶到那个老婆婆下车,就是这样一件小事,越发让我觉得对这个人托付终身是没错的。可谁能料到人都是有多面性的,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一旦父母的意愿与我的意愿相违背,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倒向他的父母,当然这也不能说他做错了,毕竟对你们男人来说,父母有养育之恩,老婆可以再娶。所以如果没有他主动提出分手的事情,说不定我还会继续忍耐下去呢。”
快到家的时候,尤佳才想起自己今天一直想咨询对方的问题,结果被他一气就差点忘了。
“知道了,妈。”
挑好名单,再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尤佳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刷牙睡觉。
说罢,尤佳自嘲一笑:“像我一样,倒是用六年时间证明自己对一个男人坚贞不移,但我又得到什么了,除了一段失败的回忆,什么都没得到,从这点来说,我还不如巫可可呢,起码她情商比我高。”
法语,一口流利的法语可以让你上流社会装x装得更彻底。
言下之意,这个女人太过随便,以柏泽的精神洁癖,当然对巫可可没有任何好感。
最后除了买书之外,尤佳还把茶道和花道特别圈起来,决定请柏泽帮忙介绍一间茶道馆或花道馆,她再找周末的时间去学习。
柏泽:“混娱乐圈的女人哪有简单的,在严友东之前,她就跟过好几个人了,全都是冲着戏份去的,谁能给她角色她就跟谁。”
无语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柏大少龙飞凤舞的字谈不上好看,而是她很怀疑柏泽是不是对她不满已久,想趁机整她。
尤佳:“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在挖苦我?”
柏泽:“不是,我只是想对你刚才最后那句话表示赞同而已。”
尤佳抽了抽嘴角,pass。
“好,好,”电话那头,尤母连说了两个好字。“到时候你和郁涛一起过来,我也好久没看到他了,不要包红包了,人来就好,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