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抢劫我吗?我可是世界排名第一的——”
整个店铺里只有五个人,一个说话的胖大黑人大概就是老罗生;另外一个穿着服务生服饰的女性黑人,身材比起老罗生来也毫不逊色;至于最后三位大概才是真正的客人,正对着披萨使劲。
而与舍斯特·奥威类似,扮演不同角色、从不同角度观察这个世界的分身,柳生元和还有很多很多。
“算了伙计,我和你一起去,至少可以减少一半你被抢劫的危险。”黑人教练直起身来,想了想,说。
“皮特,妈的,总算找到你这个婊子养的了,你今天不把货交出来,老子就剥了你的皮!”
“伙计,你吹牛皮的本事比你打球的本事还厉害!”
“不许叫我露丝大妈,我才三十一岁——”女服务生不满的抓过纸币,看也不看随手揣在围裙的口袋里,大声的抱怨着。
“谢谢,要不,我陪你玩两手?”舍斯特指了指放在黑人教练身边的一个旧篮球。
“因为你找不到人和你一起打篮球?”牛仔服男子试探的问。
这三年间,有的地方欣欣向荣、发生了很大变化;有的地方保持不变,似乎时间停滞在原地;
这一顿的饭钱是舍斯特掏的,虽然是扮演穷人的角色,但是他还真没把这点钱放在眼里,当然,在花旗肯掏钱请一个刚认识的人吃饭,已经算是罕见的好客大方了——当然是没有其他所图的情况下。
关系到自己小命的事情,柳生元和一贯上心,虽然他没舍得扔下实验室里的实验,但是他有分身啊!
“去你妈的,相信你发誓的人,都他妈的去地狱了,最后一个机会,皮特。”
“去你妈的,你妈妈就是个婊子!你就是个婊子养的,你说的话我他妈一句也不信,今天你要是不把我的货拿出来,老子就把你的鞋挂在电线上!”
“wow——,伙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向一个职业运动员挑战!”说起篮球,黑人教练一下子来了精神。
“哈,来吧来吧,行不行不是靠嘴说的!”舍斯特哈哈大笑。
“迪特罗,这里没有工作机会,剩下的人靠什么生活?”这位柳生元和的分身——舍斯特·奥威一屁股坐在黑人前篮球教练身边,问到。
“你好伙计,我可不是德克萨斯人,不过我的确在那边待过一段时间。至于牛仔,勉强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伺候牲口的手艺不怎么好,在那边也挣不到什么钱,买不起自己的房子。最近牛肉又贬值了,牧场里不需要那么多人手,像我这样的人只好换个地方讨生活。听说这边房子便宜,所以我就来这里看看。”
“嘿嘿,我的本事还多着呢,好了伙计,我要去弄点吃的去了。”舍斯特拎起背包,准备出发。
“排名第一的什么?吹牛大王吗?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穷的世界第一,哈哈哈——”
这也让迪特罗与老罗生对他刮目相看。
“你有钱吗?算了,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有钱人,喏,那边有间屋子,刚刚废弃不到半年,里面应该没什么东西了,不过房子还算完整,现在也没有流浪汉在里面住,你今晚可以在那里对付一下。”
“妈的,杰米你这个混蛋又在我店里杀人!你他妈的是不是皮又痒了?”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由于人力成本提高、赤旗重工业的崛起和花旗政策的偏移,世界工业中心从花旗向赤旗主导的亚共体转移,新一波以花旗为中心的计算机技术革命则在加利福尼亚州展开。
五个看起来就不似善类的年轻黑人男子,一闯进来就各自掏出手枪,分散成一个半圆形,朝墙角的一个食客围了过去。
还有的地方,过得还不如三年前。
凶杀案就发生在眼前,可是无论是老罗生,还是大妈级的女服务生,全都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
“你说的对!哈哈——”
“我是这个社区的篮球教练,专门教社区里的小孩子们打篮球的,可是现在,社区里已经没什么人,我也失业了。你看看这些房子,原本都住着体面的好人家,可现在都断供了、没人要了。你不花钱也可以进去住,反正已经没人要了,当然里面也没有水、没有电。”
“真的不是我——”叫皮特的黑人年轻男子绝望的说。
“得了吧,迪特罗,你带来的人还不是和你一样的穷鬼——哈,一个白人,好吧好吧,迪特罗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管是白人黑人,朋友就是朋友,来,尝尝老罗生的秘制肉酱派。”
……
“fuck,罗生老爹,这不是好不容易才堵住这个混蛋吗,这个混蛋比鲶鱼还滑溜,要是让他溜了就别想再堵住他了。罗生老爹,露丝大妈,这是清洗费。”
再次请教了长明老师之后,长明老师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告诉他,试试看找一个地方沉下心、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一段时间,别再走马观花逛旅游景点了。
“从这里朝前走大约两公里,那边还有家披萨店,你从那里可以买到些吃的。只不过你一个白人过去时候要小心点。”
打过了一场篮球,两个人熟悉了起来,迪特罗·费恩说话随便了许多。
刚吃了几口,披萨店的大门就被人一脚粗暴的踹开了,幸好踹的是木头的那一半,不然估计玻璃门肯定要报销了。
“你们这里的市政府呢?他们也不管?”
“那帮有钱人正在商量怎么能让政府同意城市破产、好摆脱他们的债务危机。哪有时间管这些小事。”
“今晚我要找个地方落脚,伙计你有什么推荐没有?”
墙壁上飞溅起放射性的血花,叫皮特的黑人男子摇摆了一下,被子弹的冲击力打在向后靠在墙上,手无力的在餐桌上扶了一下,把还没吃完的披萨拨洒到了地上。
黑人男子坐在篮球架底座上,垂头丧气的说。
“去死吧——呯、呯!”
“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主意。”黑人教练将酒瓶塞回身后,嘟嘟囔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