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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他前来日本参加武魂决,为了节约经费,连随从都没带一个,要知道,在维舒尔,即使是他走过的路,都有许多人争着亲吻路面。
苏卡拉平日里是能节约就节约,要不是作为参赛选手,有免费的宾馆和三餐供应,按照他的意思,都能去街角弄几张报纸对付着过,反正在家乡印度的时候,他也经历过苦行僧修行,这点艰苦还不放在他的眼里。
“您有女朋友了吗?”
“您计划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年内?”“明年?”“后年?”
所以,在这里,传递信息更多的还是纸面报告。
“我非常敬仰苏卡拉大师!”说完这一句,柳生元和又陷入一言不发的状态中。在前几天,目前工作状态极为积极的高桥广美就已经将第八赛区小组赛另外两名成员的相关资料弄来了。
“您准备结婚吗?”点头。
“您结婚了吗?”摇头。
柳生元和一动不动。
安赫尔看不|穿的刀法,他也看不|穿。安赫尔死在擂台上,他呢?
柳生元和用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黑色面具,没有说话。
即使长谷川中平已经早就做好了预案,在一些关键地区增加了三倍以上的警力,并且和相关部门协调,调动部分军队进入东京都,驻扎在几个节点上,但是各种恶性案件,还是比平日要多一些,不过从下面汇总上来的数据来看,总体局势还算平稳。
“我真是羡慕死你了,整天没事只要吃吃吃就行了,现在我在家的时候,连喝杯可乐都被人摁着计算器算卡路里。”
说着说着,柯罗尔几乎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连忙再往嘴里塞了块肉压压惊。
金发女子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
“我说,亲爱的妹妹,你已经在东京呆了不短时间了,知道哪里有好玩的地方吗?”柯罗尔·伊丽莎白低声的问坐在对面的妹妹,好不容易逃脱魔爪,自然要趁着老妈还没赶来日本的时候好好玩玩。
“吃,吃,吃,你还在吃!”在康田大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包厢中,一位金发女子张牙舞爪的扑向阿尔托莉雅六世,伸手就去揪她脸颊。
“我这是借着给你加油助威的机会才溜出的,那帮礼仪教师简直都是魔鬼,我都快疯了,什么年代了,还抱着老一套不放,你能想象吗?每天光是穿衣服就要四十分钟,各种打扮要两个小时,晚上卸妆还要一个小时!”
再拿起一份报告。
“三十二强赛直至目前为止,本轮博彩纯收入三千七百亿日元。”这大概算是焦头烂额的工作中,唯一的好消息了,这一轮比赛的博彩收入,几乎就赶上往年武魂决全部赛程收入的一半了,只要后面赛程的收入能和往年持平,自己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还是没反应。
派出高手参加各种具有高额奖金的国际武道比赛,并获得收入,是维舒尔地方度过灾年的重要支撑手段,在当地,苏卡拉这样的古鲁卡尔,受到的尊敬几乎仅次于神明。
“英国女王将在十六强比赛中,亲临现场观看比赛。”
不过记者少归少,总还是有的,而且苏卡拉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国际性的武道大赛了。
……
倒是明天儿子的对手,来自印度的苏卡拉大师,赔率都比儿子要高,是1:21,要不要买对方胜的彩票,让儿子故意输了算了。
长谷川中平拿起第一份送来的报告,这是一份关于东京都区域范围内,治安情况的报告。
她愤愤不平的拿起一块大概是某种鱼排的东西塞进嘴里。
“铮——”,在房间的另外一端,放置在墙上的剑架上的白虹剑,发出一声清鸣,作为回应。
“不杀之黑假面?他还有这样的绰号?”苏卡拉大师惊讶的问。
“没错,他死定了。”
在某处博彩站点,南田雅子很是不满,原本自己儿子的比赛,一直都是赔率很高的,基本上投入一百日元,可以带来三百日元以上回报,短短一个多月,现在住的房子贷款都可以还了。
苏卡拉想了想,才慢慢的开口说道:“他很强,非常强,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在妹妹面前,柯罗尔没有半分淑女的样子,这要是叫狗仔队听到英国长公主口吐脏话,如果能录下来,一定能大发横财。
何况,这几年来,维舒尔的经济已经有所起色,作为既没有资源,也没有多少农田的穷乡僻壤,它的支柱产业就是输出各种印度武术、瑜伽教练,例如特努尔吠陀和耶柔吠陀等功夫,这些,都是苏卡拉大师几十年不断努力的结果。
“放心,亲爱的,从第一代神下开始,就是这个规矩了,七百年以来,能在历代神下三次出手中,全身而退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法兰西圣女贞德。神下亲口说过,冰之假面还未踏入圣域,圣女贞德即使在历史上所有圣域中,排名也绝对是数一数二,两人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
三十二强将有十六人晋级,每个四人小组中,都有两人能够晋级。
柳生元和点点头。
这样儿子也不用继续在武魂决上和人家玩刀子,还要冒着受伤的危险,自己也能最后捞一票,作为亲妈,南田雅子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中。
“您好,黑假面,您今天戴着黑色面具出席记者招待会,是否意味着您明天也会戴着这张黑色面具出场比赛?”
而在记者会的另一侧,苏卡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周围稀稀拉拉的记者,脸上平静无波,在印度特努尔吠陀的修行中,对心灵的控制力乃是修行的第一步,他还不至于因为受到些冷落就愤愤不平。
“啊!我只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呆萌的阿尔托莉雅六世眨了眨大眼睛。
在这个世界里,印度经济发展的不是很好,而苏卡拉来自印度最穷困的地方——客拉拉北部的维舒尔,同时那里也是印度武术的发源地之一。
“可是,我的比赛还没开始呢?”
不过,自己是不是能够再为自己的功劳簿上增加上一笔功劳呢?毕竟这牵涉到自己辞职以后的竞选起步时的政治资源。
自己已经赢了一场,本小组的四名选手中,死了的安赫尔自然能不用再提,而自己击败了来自美洲的约翰·克劳恩,想必这位选手能击败冰之假面,翻身晋级的机会约等于零。
“该死的英国传统,非得每隔十年八年就换一个女王,我还想多玩几年呢,结果明年就要当这个见鬼的女王了!这下全完了。”
柳生元和点了点头。
想想家乡那些瘦的皮包骨头的孩子,再看看日本这样,每个人都能吃饱饭,几乎不知道灾年是个什么东西,天堂一样的地方,苏卡拉就为家乡感到难过,也许他不能改变这些,但是至少,他要尽到自己的一份力量。
看着这位衣着破旧,甚至可以说,有些褴褛的印度大师,作为一位曾经到印度进行工作的记者,田中义夫感到由衷的钦佩敬仰——这位大师的生平,几乎可以说是一位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