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江的话让纪砚尘愣了一下,紧接着他的瞳孔骤然压紧:“你说什么?”
“我们今天在江涛的房间里搜出了一幅画卷,画卷上画着一个女子,据我观察十有八九就是风月,而那个女子的面容与江涛至少有着七分相似。”
纪砚尘上次和尉迟幸对峙时耗费了太多精力,因此并没有见过风月的尸体,因此也不知道风月长什么样。
然而今天在听到贺成江的话后,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一时间,贺成江的声音在耳边逐渐远去,纪砚尘脑海中浮现出江涛尸体上的刺青、那天和尉迟幸的交谈以及之后自己心中的猜测。
他忽然有了另一个猜测——
“那个江涛就是郑洪涛?”
贺成江的话戛然而止,表情凝重:“恩?”
“江涛是真的死了吗?”纪砚尘又开口,表情复杂地开口。
这话让贺成江沉默了,他们确确实实看到了属于江涛的尸体,从那张虽然面目全非的脸上依然能认出属于江涛的痕迹。
但为什么纪砚尘会那么说呢?
“有没有可能,这些都是假的,那根本不是江涛的尸体,江涛根本就没有死?”纪砚尘又道。
“等等。”贺成江连忙制止了纪砚尘的思考,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阿砚,我只说江涛和风月应该是兄妹,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么多?这和江涛还有郑洪涛的关系在哪里?”
“在尉迟幸。”纪砚尘道。
贺成江:“……”
“那天之前,尉迟幸并不知道在炬城,他带走风月是为了引出另一个人,那个人不可能是严家,因为严家和凉上皇室有牵扯,要找他们没必要这么曲折,那就只能是要找和风月有关系的人。”
“和风月有关系的人是谁?”
“江涛。……如今想来,江涛身上那个刺青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还有左手…江涛的左手不见了。”
纪砚尘一连串的话让贺成江的表情也一点点沉了下来。
“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江涛和风月之间真的是兄妹关系。”贺成江皱着眉想了想,提出了一个疑点。
纪砚尘也沉默了,他皱着眉思索,忽然想到什么:
“醉玉楼那种地方难道不觉得死人晦气吗?为什么他们要留下江涛那么多东西?”
“或许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处理。”贺成江随口道。
他的表情也很严肃,明显是想到了些什么,表情有些沉肃。
“松云!”
纪砚尘忽然朝不远处喊道。
很快,一道笔挺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松云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两位主子,纪砚尘率先开口:
“你偷偷去调查一下,近几天是否行踪诡异的人悄悄进入醉玉楼后院。”
松云闻言,悄悄瞥了自家世子一眼,见贺成江点了点头,才立刻领命退下。
贺成江看向纪砚尘:“你觉得那些东西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
纪砚尘眼中迸发出锐利的冷光,“如果江涛就是郑洪涛,那他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这个人我虽然说不上太了解,却也打过交道。如果是他,那么松云一定能调查出东西。”
“好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这么多了,来,再吃点点心。”
贺成江深吸一口气,从碟子里拿起糕点,继续递到纪砚尘唇边,好声好气的哄骗着他吃了小半碟点心才得以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