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卢比啊,那道不多,我替他还了。”方泽原本还担心这个老哥欠的钱太多。现在一听也没有多少啊,折算成人民币才六千多。
“钱呢。”从桌子前站起来一个看起来十分高大的白人,他伸出手对着这个人说道,“钱,现在。”
额,换个货币单位,瞬间这笔钱的份量就不一样了。
“拿不出来钱,掰断你的手指。”埃布尔拍了拍老哥的头,然后示意旁边的一个白人动手。
不过装逼的方法有很多,全特效开不了,开个中等特效还是可以的。
“华夏人?”埃布尔看了一眼方泽,又看了一眼被摁在桌子上的老哥,心想如果方泽是昨天才上船的,那么今天多管闲事就只能是因为两人同胞的身份了。
“他船长昨天嘱咐过要照顾的那个乘客。”方泽还没有回答,埃布尔后面有一个船员小声的对埃布尔说道。
埃布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泽应该从手腕上将斯塔克送给自己的百达翡丽手表摘下来扔到桌子上,然后牛逼哄哄的说再加上这块手表够不够。
这个别人家的小弟不错。
“好吧,再来一次。”方泽掏出了五百卢比放在了桌子上,对着庄家说道。
知道以前黑心的偷渡船是怎么对付偷渡客的吗,把身上的东西抢光,钱全部拿走,然后一捆扔进大海里。
于是方泽面对埃布尔的质询,将脚抬起来搭到了桌子上面,这个人斜靠在椅背上,用手指敲着桌面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上到这艘船上的吗?”
怎么上到船上的,走上来的呗,难不成还是飞上来的。
听加瓦拉这么说,方泽顿时就明白这个小子是已经把钱花光了。
但是那个被加瓦拉称作埃布尔老大的白人好像非常的了解这位老哥,根本不让他去取钱。
“你是谁,我在船上没有见过你。”埃布尔看到有人穿过人群走了过来,恶狠狠的盯着问。
三五瓶,逼两拳,打多打少是个缘的戒赌吧老哥。
埃布尔也坐了下来,然后正对着方泽说道,“一千美金一把,你想和我玩什么。”
这个皮肤黝黑的东南亚人将方泽指着的那个杯子揭了起来,下面果然是空无一物。
这就有点难办了啊。
“什么意思。”埃布尔将胳膊拄在桌子上,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方泽说。
该不会是被人家给设套骗了吧。
“这是我的朋友。”加瓦拉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朋友,然后对着方泽说道,“您也是华夏人对吧,现在被埃布尔老大抓住的也是一个华夏人,您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您说一下关于那个人的事。”
“在我床上的钱包里,你们先放开我,我立马去取钱。”
只看见一个略有眼熟的身影正在奋力的摆脱周围几个彪形大汉抓着他的手,但是因为双方力量差距实在是太大,所以这个身影很快就被按在了桌子上。
但是可惜方泽是不敢这样装逼的,不是因为他不抽烟,而是他是一个偷渡客。
“不,你说位置,我让别人去取。”这个高大的白人语气非常生硬。
六万。
埃布尔刚想开口嘲风,他后面那个之前介绍了方泽的小弟就开口对埃布尔说道,“老大,好像这个人是因为给了替德雷尔船长还了一部分账,这才上的船。我们这次能出港就是他出的钱。”
十赌九输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种类型的赌博和抓娃娃机一样,掌握了技巧的稳赚不赔,新人小白就只能教学费。虽然方泽已经盯的很努力了,但是依旧连着输了三把。
“六万卢比是不多。”埃布尔张嘴开口道,“但是我说的是美元。”
“他欠你多少钱?”
“没错。”方泽点点头,然后伸手搭在了一个抓着戒赌吧老哥的壮汉的肩膀上,体内的气劲充盈,手指一用力,顿时这个壮汉低叫一声,就把人给放开了。
埃布尔知道船长之前因为欠了一大笔钱导致货船无法出海,既然方泽有能力还上这笔钱,就代表了他的家里人随时能打过来一大笔钱替他还款。
“差不多就是这个数。”老哥显然是认出了方泽,他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白鬼佬说的数字已经很良心了。”
“放开,你们特么的放开老子。”
看样子这个船长不错啊,居然还嘱咐了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