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笙和学姐会来我们这边玩,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挂了电话后,应禅溪鼓着嘴有点生气。
“我是想着等初三的时候再跟你提一下来着。”李珞挠挠头,一脸讪笑道,“颜竹笙过年跟袁阿姨两个人待着,袁阿姨过完年之后,就立马又要去工作,她一个人在家比较无聊。”
“学姐是因为没见过乡下过年的样子,很想感受一下这种氛围,所以就跟着竹笙一起来了。”
“我想着人多也热闹点,就答应了。”
李珞说了一大堆,导致应禅溪压根就没注意到被李珞转移了话题,下意识开始思考别的东西:“那她俩来这边住哪儿啊?”
“我家三楼还有个空房间啊。”李珞说道。
他们这边人家,小别墅都是四层楼,但四楼一般都被改造成了出租屋,专门给那些外来务工的人提供廉价租房,在附近的工厂工作。
有些人家甚至会把三楼也出租出去,只留一个二楼客厅,家里老人则是住在一楼。
像是李珞爷爷家,四楼就是租出去了,虽然过年的时候租客都不在,但也不可能拿给别人留宿用。
“那你这也才一间屋子啊。”应禅溪说道。
“那不还有大伯他们家嘛,空房间多得很。”
“还是住我那边吧。”应禅溪思来想去,还是如此说道,“不过我们家三楼也就还有一個空房间。”
“这不是正好吗?她俩一人一间。”
哪里正好了…应禅溪心里嘀咕着,随后只好说道:“那到时候竹笙跟我一起住我家,让学姐住你这边吧。”
竹笙天天跟李珞晨跑,学姐的话…在碧海澜庭都一起住了那么久了,应禅溪自认还是很了解她的。
“都行,听你的。”
从晚上八点钟开始吃大饭,一直吃到九点多,李珞才停下筷子。
这个时候,林秀红便端着酒杯拉上李珞,去对面二爷爷和三爷爷家敬酒,拜个早年。
三家人互相串门喝酒,男人们很快就聚到一起吹牛扯屁,时不时的便发出哄堂大笑,然后就是面红耳赤的互相劝酒。
李珞嫌他们太吵了,干脆喊应禅溪他们出来,带着过年前买的一大堆烟花来到院子里,掏出打火机开始放烟花。
“大的留着跨年放。”李珞说道,“其他小的可以先玩起来了。”
陈咏麒对放鞭炮不感兴趣,偷偷溜回家去打游戏了。
陈鹿则是拉着刚从爷爷家赶回来的陈思嘉,一起玩仙女棒,手里拿着簌簌发光的仙女棒,在半空中写字。
应禅溪没有玩仙女棒,而是回家把李珞送她的拍立得拿下来,将一张张照片铭刻下来。
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楼上的酒局才结束。
李珞他们上楼的时候,客厅里已经一片乱糟糟的,地上到处都是酒瓶和垃圾。
林秀红她们几个已经开始新一轮的搓麻将。
李珞他们烟花玩的累了,便围坐到茶几边,继续玩扑克牌。
“麒麒人呢?”李雪仙眼尖,一下子就发现自家儿子不见了。
李珞咳嗽两声:“大概是去约会了吧。”
“约什么会啊。”李雪仙没好气道,“不就是回家打游戏去了嘛。”
是去打游戏了,但也确实是去约会了,毕竟李珞上辈子可是知道的,陈咏麒平时最喜欢玩的,就是各种galgame。
说是在游戏里约会也没毛病。
家里人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话说,哥,你有没有什么门路,认识西街那边店铺的房东?”
客厅里打麻将的打麻将,打扑克的打扑克,而李国鸿还记得李珞跟他提过的事情,这会儿便向李国儒开始打听起来。
“你问这事儿干什么?”李国儒奇怪问道,“西街的店铺…你还想买不成?”
“咳咳。”李国鸿凑在李国儒身旁,低声说道,“是这样,确实有这个想法。”
“伱们不是才刚买了…”李国儒这话刚到嘴边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随后便收回了话头,转而思索一番,“嗯…我自己是不认识什么西街房东的,但可以给你介绍个朋友。”
“怎么说?”李国鸿挑了挑眉,没想到还真有戏。
李国儒虽然已经好多年不做生意了,但以前走南闯北的,确实认识了不少熟人。
知道了李国鸿的需求后,李国儒思索一番,便说道:“我认识几个做中介的朋友,他们估计手里有不少资料,到时候我请你们一起坐下来聊一聊?”
“那感情好啊。”李国鸿连忙应下。
“不过…”李国儒凑到弟弟耳边,轻声问道,“我知道你们家李珞上个月稿费赚了很多,但这么早就开始打算买新的房子了吗?是不是太急了点?”
李国鸿愣了愣,没想到李国儒已经知道了李珞稿费的事儿:“倒也没那么急,只是想提前观望一下,最后也不一定会买的。”
“我懂了。”李国儒点了点头,“那我帮你留意一下吧,到时候带你见几个中介,你可别被忽悠了,这帮人嘴皮子厉害着呢。”
敲定下来这件事儿后,李国鸿心里这件事也算是有了着落。
如果后续几个月,李珞的稿费真能维持在37万的水平,那趁着殷江区这边地铁线路还没正式确定下来,李国鸿肯定是愿意试着再买下一套店面房的。
这样一来,哪怕他跟林秀红两个人不做早餐店了,也可以靠着早餐店和地铁口的两家店面房,每个月收收租,就能有不错的稳定收入。
等将来地铁口落成后,西街的店铺租金说不定也能水涨船高,到时候不会比他俩起早贪黑要赚的少。
李珞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家老爸大过年的还在为店面房的事儿操心。
他这会儿已经跟小孩儿这块打成一片,十分享受这种小孩子的乐趣。
在他的印象里,也只有小时候过年才会这么愉快。
等长大以后,老一辈的亲戚一个个都相继去世,父母也逐渐老去,而年轻一辈都各自成家,过年也很难再聚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