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太宰治捂着头,毫不意外的这车停在了横滨中华街。
对于横滨这种混乱的城市,能够去的地方也就那么些个。
可能外来的人都有这种心态,越混乱的地方越想去玩玩,又不敢太放开,又菜又爱玩。
然而,可能是羊之王的同伙这一身份太重要,即使太宰治一路消除了痕迹,依旧快被冷血带领的两名成员找到。
靠着未成年的身体和半生不熟的体术,太宰治躲进了一家中式餐厅。
混沌的大脑传来的刺痛感甚至超越了手腕折断的疼痛,他感到了深深地无力。
这不到十天发生的事情,是他十几年都未曾经历过的。
他原以为人生毫无意义,只有死亡或许能够带给他一丝触动。
在死亡的边缘,得到书之后,被主世界美好的友情所触动,曾一度以为自己也要像其他世界的太宰治一般,为那段友情付出所有。
他已做好准备了。
惊喜于他得到书的时间,比其他世界的首领宰更早,他还有更多的时间,他能做的更好。
镜头下,眼底带着疲倦,如同快要熄灭的灰烬的少年,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闭眼感受着钝痛,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将身体卷缩起来。
……他做不好。
如同“太宰治”一般,做不好。
脚步声响起,太宰治无所谓的捂着手腕,动也不动。
随便吧,黄泉比良阪也好,港黑的审讯室也好。
太宰治厌厌的闭着眼睛。
…………
这家中日风格混合的茶餐厅,在走廊外围贴心的种着一排排发财树。
昨夜雨促风骤,绿叶掉了一地,今日风和日暄,叶瓣上凝着的露珠,裹着日光,随人走过,星点坠落,若有好兴头,还能将其握于掌心。
森鸥外在闭目垂额的少年一米远处顿住脚步,他微微低下头,一双莹着光亮的紫红色眼眸看向脚下的孩子。
看着他那浑身交织在一起的生与死的气息,看着他如同放弃抵抗,引颈受戮的幼鹅。
镜头下,俊美的青年无声的叹气,蹲下身子,脱下了风衣外套,裹住了少年身子。
如同第一次见面一般,他抱住了这个少年。
“好疼啊~”闷闷的声音从衣服里传来。
感受着怀里的人用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森鸥外不知该如何开口。
询问他为何受伤?是否惹上不可敌的仇家?乃至探知他的过往?这似乎都超出了一般医生与病患的界限。
森鸥外只能抱起被风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年,沉默地朝着包间走去。
…………
我们总忘记,太阳是一视同仁的,它照耀着我们耕作的农田,也照耀着草原和森林(注1)。
他平等对待所有的生命降临,也平等的看着生命中离去。
但此时,太宰治想捉住这一丝温暖。
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
——小剧场——
注1:引用自《瓦尔登湖》。
ps:其他世界的太宰是自己找伤受着,我的太宰治,他……哎。
宰啊,先苦后甜,先苦后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