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归于平静;
苏念清因为有了父亲的建议,在公开道歉的时候声泪俱下,很是楚楚可怜,再加上众人对帝都世家旁支的畏惧,这件事很快就没人再提及了。
回归校园后,虽没在主动招惹孟清颜,但心下还是给小丫头记上了一笔。
许庆国还总是旁敲侧击的提醒她,要与颜璟旭拉近关系。
毕竟在他们眼里,这件事能惹得颜大律师出手,都是因为将无辜的少年牵扯其中。
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对父亲事业上的帮助,苏念清都还是想与之在拉扯一番,但终究刚刚东窗事发,最近还算消停了许多。
终于得了清闲的孟清颜,也算是能挤出更多时间回去药阁,她可没有忘记那几株枯藤草的价值。
而之前那枚虎符自打拍卖会后,便又没了消息。
但现在虎符已经回到了药阁的手中,下一步就是找出师兄,探寻当年那些事情的秘密。
历瑾辰再次主动邀约小丫头,已经是半月以后了。
本以为是有了虎符的下落,满怀激动的赴宴,可去到了约定的那间会所却莫名的接了一单生意。
男人见到小丫头的那一刻,丝毫没有任何的寒暄过度,直接表明来意;
“孟小姐,今日邀约是有事相求。”
支开了房间的所有人,随着男人开口,从口袋掏出了之前青川为了表达感谢,送出的那张药阁银耀卡。
对于此事,孟清颜并不知晓;每年银耀卡的竞拍都会通知小丫头,可近三年因为她大多时间都在国外,一张都没有对外发出。
不过为了堵住外人的嘴,对外宣称的是每年的银耀卡都已经赠送给了真正需要的人,而之前的两次的救助也让世人相信了这份托词。
可这中间究竟是为何只有青川和孟清颜自己知晓。
接过那枚卡片,反复端详,确定了确实是出自药阁之手,思索再三;还是没有给予男人回应。
历瑾辰从出声的那一刻,整颗心都不受控的提了起来,任谁都不会想到还能看到他这般卑微的神色。
眸色中带着恳求与真挚,本还想吊着男人的小丫头,终于还是不忍心了。
下意识躲避那灼热的目光,但言语间还是充满了探究;
“我倒是好奇了,究竟是何人会让厉爷这般委曲求全?”
“我大哥!”
历瑾辰的回答干净利索,没有任何的迟疑,但不知为何,孟清颜还是听出了这几个字中的落魄与不甘。
对于历君尧之前遭遇的伏击,那次拍卖会后小丫头亲自调查过,得到的结果和历瑾辰复述的很是统一。
可外界一直是都在传历君尧在那次遇袭中,已经不幸身亡了,甚至还有言论传出,埋伏就是历瑾辰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将厉家掌握在自己手中。
加上后面那些雷霆手段,与男人之前的形象很是不同,也算是侧面验证了他卧薪尝胆,谋权上位的可能性。
孟清颜一瞬间的诧异,被历瑾辰尽收眼底;
他明白外界关于他的传言,并没有什么好的话语,可一直不去给予回应,一是本就不甚在意,二是因为这些言论可以让众人的视线都放在自己身上,以至于不再去探寻着其中的蹊跷。
因为不知道幕后究竟是谁,所以历君尧活着的消息一直都被隐瞒,要是按照以往的处事风格,对于药阁他也不会开口,即便苏予白已经向他提议多次,都被他否定了。
但孟清颜的出现却莫名的让他心安,与其说是信任了药阁,不如明确一些,他只是相信孟清颜罢了。
明白眼前女孩那几秒的迟疑,不想对自己有任何误解,历瑾辰自嘲一笑,但很快便释怀了;
“你没听错,我大哥还活着,但是中了毒,虽然我找了信得过的医生,但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毒素已经开始侵袭中枢神经了,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我怕”
没有任何的隐瞒,历瑾辰对于眼前的女孩早已卸下防备,即便那眸中还是充满了十足的探究,可男人依旧沉着冷静。
“你信我?”
对于厉家大哥孟清颜是陌生的,对于帝都世家之间的恩怨他从未关注,虽药阁的驻点在此,但都是托青川代为打理,他也不会过分去注意这些。
但偶尔也会听到关于世家纷争的那些八卦,对于历瑾辰的那些言论也听到了不少,能对她这般坦然,这是让她没想到的。
可男人对于这份试探,丝毫没有犹豫,沉声应道;
“信!你现在是除了我兄弟外,唯一能让我相信的人。”
虽言辞简短,但孟清颜还是心里暖流划过,她也解释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觉得这一切的发生都本应如此。
“好,我答应你!”
小丫头应允的速度快的都让历瑾辰恍惚,没有想到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看着女孩那紧盯自己的目光,倏然觉得浑身轻松,可莫名的傲娇感却又袭来,强压那股要喷发出来的激动,强装镇定,微微颔首。
既然做出了决定,孟清颜也不扭捏,问了更多关于历君尧现在的身体情况,虽表达的还算清楚,但小丫头还是又诸多疑问。
三言两语间,女孩便决定与男人一同前往历君尧的住所,毕竟对于他刚复述出来的情况她已经有了初步结论,可具体的一些细节只有她亲自检查一番才可以。
这般果断的行径,着实是让历瑾辰没有想到的,今日与孟清颜碰面的事情,并未和苏予白提前沟通,而小丫头的身份其他人并不知晓,他不敢不经允许就将她与药阁的关系讲述出来。
思索再三,还是想与女孩坦然相告;
“大哥现在的医生是苏家二少爷苏予白,我和他提及过要求助药阁,所以你的身份”
“不用特意提及,毕竟我对外和药阁可是一点都搭不上边的!”
救你那次要不是没记住帝都厉爷这张脸,我怎么会毫无防备就把药瓶拿出来
明白历瑾辰这是在询问她是否公布身份的意见,不假思索的就给出了答案,不过后面这句话只是暗暗在心里腹诽,并没有不留情面的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