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史克要在黑板上写字,就拿着粉笔站起来,走到黑板跟前。他试着小腿不但疼痛,两条腿还有些颤抖。
史克坚持着上完课,慢慢走到宿舍里,挽起裤子查看,见四个已经愈合的小伤口处,仅有四个红点,并没有迸裂流血。
这四个微微凸出来的的小红点,有些红肿,用手一抹,随之发痒。
史克忍不住搔痒了好几下,却越来越瘙痒。他不敢再搔痒,就放下裤管站起来,伤口处又不太痛,走路不影响,史克就坐下来,翻看教案。
两小腿的这四个小红点,好像故意与史克过不去,红点部位麻酥酥的,时而觉着有蚂蚁从红点处爬上来,时而试着有跳蚤在腿部跳移。史克挽起裤子查看,又什么都没有。
这些小恙都无关紧要,对史克的教学没有太大影响。
过了几天,史克有点头痛,并且头痛越来越厉害,不想吃饭,全身不舒服,浑身无力,经常感到疲乏。
史克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太劳累,就向学校请假,在家休息几天。
史克躺在床上休息,却睡不着觉。不仅白天难入睡眠,就是夜晚也睡不着,毫无睡意。这让他焦虑,恐惧,爱发脾气。
史克休息不好,有时整天不吃饭,躺下时,皮肉里面就像有无数蝼蚁在爬行,极不舒服,身子就发热。
魏开翠对发热很敏感,就触摸丈夫的额头。她感知到丈夫在发烧,并且一天比一天烧得厉害。
魏开翠的父母,弟弟和前任丈夫,都经历过这样的发烧,最终死亡。她十分恐惧这种症状。她很肯定丈夫病了,并且病情严重。
魏开翠立即告诉父母,史克得了重病,要赶快送往村里老中医处治疗。
史章两口子见儿子身体结实,并没有消瘦,只是发烧而已,有些怠慢。
魏开翠告诉父母,史克可能中毒了,因为只有中毒的人,才这样高烧不退。
听了儿媳妇所言,史章夫妇不敢马虎,立即用自行车推着儿子,去了村里诊所。
老中医见到魏开翠,心生恐惧。这位美貌女子的亲人,在他手里已死亡多人,让他顿觉不祥。
史克从自行车上下来,扶到诊所病床上时,身子已有些痉挛,手脚时有抽搐,有时突然急促的呼吸几下。
老中医为史克把脉,又翻看了患者的舌苔,眼皮,嗓子,喉咙等,诊断为中毒症。
这一结果,竟然与魏开翠的猜测完全一样。
老中医询问,病人最近吃了什么有毒或易引发神经过敏的饭菜,魏开翠说她们一家四口都吃的家常便饭,就是院子里种的那些菜,一家人都好好的,怎么就丈夫一个人中毒了呢?
老中医又询问,病人是否被毒蛇或黄蜂咬过?史章夫妇均一口否定。
魏开翠想起一个多月前,丈夫教训两只猫,被猫咬伤的事。不过,这家猫和毒蛇、黄蜂完全不一样,家猫不可能有毒。但她还是把这件事说出来。
老中医听了,立即挽起病人裤子,查看伤口。
史克被两只猫所咬,形成的四个小红点,一直没有褪去,那四颗像米粒一样的红肿,始终在伤口处,压起来有点硬。
老中医拿出一把扇子,对着史克扇风,史克立即双手抱头,身体痉挛成一团。
老中医又端来一杯水,扶起病人,让他喝水。史克说他不渴,不想喝水。
老中医让史克必须喝下去。
史克接过水杯,极不情愿的喝了一口水,在嘴里噙了好一阵,才慢慢下咽,看起来有些吃力。
史克咽水时,咽喉里发出咕哝哝响声。
综合以上症状,老中医说出石破天惊的诊断:史克患有狂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