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搂着小狐狸,良久后道:
“她不安分,我都金丹了,也不是非得采补她道法,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也不会收回……”
“我以前也不乖,现在不是很听话吗?”
说这话时,殷听雪眸子微垂。
陈易吸了口气后笑道:
“如果她像你这样听话,我也不是不能把道行还给她。”
“那你给个机会她好不好?惟郢姐以后不会在你面前那样了。”
襄王女替景王女保证道。
陈易刮了刮她鼻子道:
“不要说些自己心里没底的事。”
“可我不说的话,怕你不给她机会。”殷听雪说完,靠得更紧了些。
她的话语间,陈易思忖着。
给殷惟郢一个机会么…
说实话,他给过很多机会给她,大大小小不胜枚举。
只是这女人总是拎不清,要么糟蹋掉了,要么就选错了。
因此对陈易来说,哪怕如今她也成了自己的妾,也还是半个家里人,又是半个外人。
见陈易在思索,殷听雪也不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待在他怀里,默默怀柔。
良久后,陈易转过脸来,语气阴恻道:
“那就再给一个,要是她不珍惜的话,你就得遭殃。”
殷听雪畏缩了一下,嘀咕道:
“会的、她会的。”
陈易听到之后,沉吟了好一会。
半晌后,他忽然语气柔和地问道:
“想吃银耳羹吗?”
殷听雪不明就里,眨巴眨巴眼睛。
她也不饿,倒也没那么想吃,正准备开口。
陈易不容分说道:“你想吃。”
说着,他松开了她,殷听雪瞧见他走向了厨房,扑哧一笑道:
“哦,我想吃。”
陈易微微侧过了脸,目光扫了过去。
殷听雪缩了缩脚,忙声道:
“我真的想吃。”
…………………………………
女冠不知自己在这卧床上躺了多久。
陈易不是没有采补过她的道行,最多一次是十年。
所以与之前相比,这一回,她更多的是绝望。
由衷无力的绝望。
殷惟郢攥着被褥,苦涩积沉在心口,她莫名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就日日夜夜待在这卧房里,让他玩个够、玩到老。
想到那样画面,女冠下意识啜泣了下,但却没有反抗,只是把身子缩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