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对肥胖的人有多种雅称,《黄帝内经》把长得圆乎乎的,浑身上下都是肉,雅称“肉人”,体型也概括为“上下容大”。
高二醉酒拥肉人的故事,发生在两百多年前的京城。
据说,那个时候,九门提督为了便于京师社会秩序的治理,从各衙门办事的差役工作中受到的启发,组建了一支专门的城管队伍,兼代着联防巡逻的职责。
同时,对京师进行了网格化管理,将京师分成了无数个网格,按早晚两班的原则,把城管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放到了具体的网格,责任到人,管理到人。
那个时候,能在京师里当上一名网格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本来百姓就畏官如虎,即便城管是临时工,但好歹身上也有着件官府下发的虎皮,在老百姓中间可以耀武扬威的狠。
话说高二想办法当上城管后,在他负责的那一片可是春风得很。不过,除了偶尔到小商小贩摊子上拿几个苹果抬几个炊饼以以外,高二也不是那种作孽的人。相反,身上还有着几分正气,遇到贼人等不法之徒,高二每次都是冲在最前面,一来二去之后,网格里的邻里街坊对高二评价还不错。
在高二负责的这一片,高二属于晚班序列的人员。天黑后听着更夫的打更声,在大街小巷里转上几遍。
城管队伍最开始运行的时候,高二手上拎的是衙门统一配发的制式装备,白昼晚间巡逻都是三五个人以上,排成整齐的队伍走街窜巷,效果还不错,有点威慑力。
但是某次巡逻中,不知道从哪里流窜到高二辖区的一位贼人仗着身强力壮,与高二他们几个斗了起来。高二发现自己手上的家伙不趁手,等逮住这个贼人以后,高二就寻思着将自己的梢棒进行改装。
不知道高二是不是受了和尚们手上提的禅杖的启发,他把自己的梢棒上加了一个半圆形的木钩,整个造型就有点像后世的保安用的防爆叉。可别说高二的改装,还真有些效果,在后来碰到的几次纠纷中,街坊们都说,高二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城管队运行得有大半年时间以后,还别说,京师的社会治安确实好了很多。为此,九门提督还专门邀请了一批高官,对城管队进行了检阅。
不过,检阅的时候,众位高官看着下头黑压压的一批城管,结果组队亮相时,一片齐刷刷的梢棒里突兀的冒着一个防爆叉,犹如鹤立鸡群一般打眼的狠。
主管城管队伍的领导就有点坐不住了,一级一级追下来,追到高二这里。可不管上头怎么说,哪怕是打板子,高二都振振有词,俺可是凭着这钩子才拿住了那些贼人的,纵然是挨板子,也不愿拆掉自己加装的木钩。
于是,不管是同行的队伍,还是邻里街坊,都知道城管中唯一一个扛着防爆叉的人,就是高二哥。时间长了之后,大伙儿把高二哥笑成了高二钩,意思是说只要看到钩子,就知道高二人在哪里。但高二却不管不顾,依然我行我素。
虽说京师的人龙蛇混杂,但后来老百姓还是都习惯了城管的存在。高二所在的辖区,在屡屡逮住几个贼人之后,偷奸犯科的人基本上都不往这边来了,原因也很简单,高二和队员们对贼人下得起狠手。
有着高二他们的网格,基本上都成了路不拾遗的状态。见到这番情形,高二他们这支城管小队,也就打起了偷奸耍滑的主意,白天,怕有人监督检查,起底保证两个人一班,到了晚间,就一个人轮值一夜,大家也就都乐得轻松。
这样一来,对高二他们来说,空闲的时间就更多了。日子怎么打发呢,就相互摆一些龙门阵,把你晓得的故事讲出来,把我知道的故事讲出来。
可谁都不知道,看着这高二气势汹汹的,其实胆子并不大,在听多了鬼故事之后,原本不沾酒的高二居然学会了喝酒。值夜班的时候,从办公室出发上街之前,高二总是要喝上一两杯才肯动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许方挑酒打鬼的故事牢牢记在了心里。
不过,高二学会喝酒之后,慢慢的,大家就发现高二酒品不咋地,属于那种有酒性没酒量的,动不动就醉。
只要一醉,高二就会把自己加工过防爆叉扛在肩上上街巡逻,不管是不是自己当班。而且还一边走一边唱歌,就和现代酒品差的人喝醉了之后在大街上发酒疯差不多。
某天晚上,轮到高二一个人值夜班。看着夜已经深了,本来就有点酒意的高二,又在办公室里扎实蹦了几口酒,扛着自己的防爆叉,开始了夜里的第三次巡逻。
来到街上以后,一开始,高二还是把防爆叉扛在肩上的,但没走多远,就有点高一脚低一脚的了,高二也就索性把防爆叉拖在身后。
在巷子里接连转了几个圈圈以后,高二突然模模糊糊地看见前面有户人家还亮着灯。什么情况,这大半夜的还不睡觉。
于是,带着几分疑惑,高二深一脚浅一脚的拖着防爆叉走近了这户人家。借着他们家亮出的灯光,高二眯着眼瞧了一下,哦,是前几天才接了新娘子的那户人家。
没事呢,人家两口子还在屋里说着话呢。高二靠着这户新婚夫妇家的院墙站了一会儿,拖着叉子准备离开。
可就在高二准备迈脚的时候,高二又停了下来。院子里小两口敦伦的声音传到了高二的耳朵里。
狗日的不害臊,干这个事灯都不晓得熄。高二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等高二扛起叉子挪开腿往前面走两步,院子里的声音愈发旖旎了,嗯嗯啊啊的声音直冲高二耳朵里钻。
高二吞了口唾沫,忍不住又停了下来,扭头往院子里望了望。再仔细一听,夫妻俩敦伦的声音居然是从亮着灯的那个房间传出来的。
这下,可让高二有点心思了。他把钩子放在地上,蹑手蹑脚地翻进了院子,走到亮着灯房间的窗户底下,屋里面新婚两口子的声音更大了。
高二用手在嘴里沾了一下,悄悄的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把眼睛凑了上去。
这一瞅,可了不得,高二瞅的面红耳赤眼睛都直了,里面的新婚两口子正转换着姿势,各种高吟低唱,妙不可言,尤其是妇人白花花的身子,看得高二血脉翻涌。
看着这活森森的春宫图,高二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忍不住又吞了口唾沫,却不想这口唾沫一下子把自己给呛着了,伴随着高二捂住嘴巴的一声咳嗽。屋里面一声呵斥,随即灯也一下子灭了。
听墙角被人发现了,这可有失高二哥的脸面,不待屋里再发出声音。高二赶紧翻出了院子,捡起钩子就跑。
连续转过几个巷子以后,高二才停下来回过头看了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他们家没人追出来,不然这个脸可丢尽了。
不过,越是继续往前走,高二的心里却越不快活起来,那妇人白花花的身子总是在高二的眼睛前头一闪一闪的,还有那低吟浅唱的声音,让高二走着走着都不自觉地弯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