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还没过一个小时就没了,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无奈之下,我只能开始清理桌子里的东西。每一件物品都像是在提醒我,这个职位的短暂美好已经结束。我把所有东西都清空,免得搬起来太重。然后,我咬紧牙关,开始将桌子挪到过道。
过道里的人看到我将桌子扛起,搬到副总办公室,个个都在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偷偷笑着,仿佛在看一场免费的戏。我心里一阵酸楚,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干下去。反正公司里都知道我是个什么角色,也不怕丢脸,虱子多了不愁。
当我终于把桌子搬进副总办公室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我喘着粗气,抬头看到老板娘正坐在老板椅上,悠闲地看着我忙碌的样子,眼神里满是戏谑。
“文件柜呢,搬不搬?很重的。”我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不甘。
“多的放那边,少的放我这的柜子里。”她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仿佛在指挥一场游戏。
“好的,李总。”我低声嘟哝着,“也只有你会把助理放在副总办公室,也不怕说闲话。”
“什么?”她突然抬起头,眼神凌厉。
“啊,没什么,我去吃饭了。”我急忙转身,心里一阵慌乱,生怕她听出了我的不满。
“你饭桶啊,还没到吃饭时间就去了。”办公室里,李总的声音在我耳边骤然响起,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头。
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尴尬地笑了笑,“我以前也是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李总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冷冷地扫过我。
“好吧。”我极度不满现在的工作,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却只能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假装专注于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11点50分,我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抓挠,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指针指向了12点。我如释重负,迅速起身,准备逃离这片压抑的空气。
“站住,你又去哪?”李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无奈地举起手机,指了指屏幕,“12点了,吃饭时间到了啊。”
她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你等下陪我出去吃。”
“不用吧,我吃食堂就行了。”我试图婉拒,心里想着早点摆脱她的控制。
“我说的话你当放屁啊!”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贝,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纷纷侧目,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我只得重新坐下,心里暗自咒骂着这份工作和这位难缠的上司。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叫着,饥饿感越来越强烈。我故意弄出一些声响,希望她能意识到时间的紧迫。
“干什么?”她冷冷地问道,眉头紧锁。
“那个李总,应该吃饭了,都要到上班时间了。”我硬着头皮提醒她。
“我知道,不用你说。”她的语气依然冷漠,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感受。
又等了十来分钟,终于,她关上了电脑,拿起了小包。我忙不迭地站起身,心里松了一口气。
“给我拿着。”她把包递给我,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此时我无限怀疑在我老家时和现在的老板娘是不是同一个人。现在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
直接搭电梯到车库,她冷冷地说道:“开门,懂不懂规矩。”
我愣了一下,心想这些事已经不需要做了,毕竟我已经为她工作了好几个月,应该算是熟悉她的习惯了。于是径直走向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准备发动引擎。然而,她的声音再次冷冷传来,仿佛一把利刃刺进我的耳朵:“开门,听不懂吗?”
无奈之下,我只好解开安全带,走下车,绕到副驾驶一侧,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弯腰将手臂挡在车门上框处,尽量用最恭声的语气说道:“李总,请上车。”
她依旧冰冷地回应:“不错,以后必须按这个标准来,下车也一样。如果做不好,一次扣两百。”
36度的天气,她的话却冷得像冰,刺骨的寒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赶紧关上车门,跑回驾驶座,问道:“李总,去哪?”
“海云酒店。”她的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禁感慨:“我们不用去那么高档的酒店吧!”心里暗自感叹,有钱真好,一个中午饭都要去海云酒店,那里的随便一顿饭都要好几千。
她冷笑了一声:“你想得美。等会送我过去后,你随便找个地方吃碗面就行了,我给你报销。”
“啊。”空欢喜一场,我还得垫自己的钱吃面。我心里不高兴了,但也只能无奈地沉默着开车到海云酒店的停车场。到了地方,我也不下车去给她开门,不值得我再受这份气。
“两百。”她准备开门下车。
“什么?”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下车,你不给我开门。”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啊,对不起李总,我马上给你开。”我忙解开安全带,趴过她的身体,拉住她正在开门的手。
“起开,你想干嘛?”她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厌恶。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的姿势极为不妥,赶紧缩回手:“李总,您千万别开门,我来为您服务。”我马上下车,跑到副驾驶一侧,打开门,弯腰,用手臂挡住车上边框,“李总,请下车。”
她冷哼一声:“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开门,我直接扣。哼哼。”
看着她冰冷的背影,我心里不禁腹诽,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难怪男人会去找小三。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酒店大堂的旋转门内,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车旁,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我对她的冷酷无情早有耳闻,但亲身经历后,还是觉得心头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