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棠和洛青鸢来到云裳阁,温陌不在,伙计说他外出。
林初棠和洛青鸢一直等到天快黑,温陌才与他们相见。
下人的伺候他褪去身上的黑色大氅,他满脸堆笑走进厢房。
“什么风把你二人吹来,最近忙得紧,没时间在云裳阁。”温陌走到林初棠身边位置坐下,丫鬟给他斟茶,他拈起杯子喝一口,“吃了些酒,有点口干。”
他心情很好的样子,笑脸相迎,喝了茶水,才注意林初棠和洛青鸢脸色不对。
“让这些人都退下。”林初棠冷冷说出几个字。
温陌困惑招招手,丫鬟们缓缓走出去,朱邪一同离开。
“怎么?你二人这副模样,莫不是又闹矛盾,可是,又逮着我开刀?”温陌调侃道。
林初棠默默看温陌半晌。怎样也不相信自己的好友,如今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你解释一下,这些是怎么回事?”林初棠阴沉着脸,从桌上拿起一个册子扔到温陌的身上。
温陌接住册子,不知所措瞧瞧林初棠。迟疑打开账册,里面记录着这些年,他为那些官员贪污受贿做的每一笔假账。
这个册子,他藏得很好,怎会被人发现?
他脸色大惊,不可置信望着林初棠,眼眶一点点猩红,“你,你调查我,初棠,我们多年挚友,你竟不相信我,还找人调查我。”
“我就是太信任你,才让你变得我都不识你。”林初棠怒拍桌子,眼眶渐红与温陌相视,眼底泛出失望。
温陌的目光移向洛青鸢,林初棠不会调查自己,是洛青鸢。
他以为二人纠葛感情的事,她没有心思再来管自己。
那段时间,他没有发现洛青鸢调查他。何时她又找人查到这些账目,温陌眼底燃起仇恨。
“又是她挑拨的,对吗?单凭这个账册,你便又要怀疑我。”温陌不知悔改盯着林初棠辩驳。
“……你,直到现在,你还在怪他人。”林初棠眉头紧锁,他定定看着温陌,他变得如此陌生。
“……哼哼,你们是夫妻,她与你说什么你都信,我不知你这本子哪里来的,与我何干?”温陌不肯承认,拂袖起身继续诡辩。
洛青鸢攥紧拳头,皱眉盯着温陌,“温陌,你觉得是我在挑拨?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何曾针对你半分,如今,你毫无底线犯下罪孽,亦是他人的错?”
“你就是在挑拨,你们凭心而论。多年,我为云裳阁做多少功绩,为你们赚多少银子。我未做过一件伤害你们的事,一心只为你们扩大生意。落得你们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结果。”温陌怒拍桌子,恼羞成怒狡辩。
林初棠猛然起身,心口起伏不定,死死盯着温陌,“温陌,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没数?你要赚多少银子才满足,你要有多大势力才罢休?你不仅勾结贪官作假账,贪赃枉法,放高利贷,修建地宫,你想干什么?”
温陌惊恐,这些事,他们为何探得如此清楚,他眼眶猩红与林初棠对视。二人再没有往日的情份,只有剑拔弩张的愤恨。
“无凭无据,你莫要血口喷人。”
“无凭无据,好,现在,我便带你去看看你所建的地宫。”洛青鸢话音刚落,她大袖一挥,一股灵力带着林初棠,温陌进入一处幽暗之地。
朱邪与洛青鸢说过地宫的位置,她如今有术法,轻松探得。
见到地宫的时候,林初棠震惊。
地宫里金碧辉煌,规模宏大,墙上的壁画栩栩如生。蓦然发现,一堆森森白骨,错乱分布周遭,惊悚怖森。
周遭弥漫浓浓血腥味,洛青鸢以为他贪图享乐,耗费人力建造地宫另有所图,地上的白骨骇她一跳,他竟残害人命。
“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贪财便可,你竟害命。”林初棠气得浑身颤栗,手指掐进肉里,怎么也没想到,昔日好友竟坏到极点。
眼见事情败露,温陌试图垂死挣扎,他大声叫嚣道:“这都是假的!是她故意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