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陈平趁夜悄悄过来医治马涛。
刘珂与赵氏恋奸情热,并未发觉异常。
陈平医术精良,到第四日,马涛已能下床走动。
深夜
二百右卫军士来到马府,副将庄严铮上前砸门。
睡眼朦胧家人刚刚打开角门,就被庄副将一把拉出来推到地上,上来军士将其捆上用布条堵口。
马府一阵喧闹,约莫小半个时辰,便恢复平静。
马涛被人搀扶,重新走进内堂。落座那一刻,马涛感慨万千,颇有两世为人之感。
马涛戎马半生,纵横沙场。
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落入这步惨景,差点含恨而逝。
“将军,那对贱人男女还有其手下帮凶,皆已抓到。请将军发落。”
庄副将来到马涛面前,躬身禀告。
“好!将那对狗男女带过来。”
刘珂与赵氏五花大绑,被军士推搡过来,强行按倒跪下。
刘珂战战兢兢,还想开口求饶。
倒是赵氏,死死盯着马涛,并无半点惧意。
“本将万万未曾想到,会被尔等羞辱。来人,将这对贱人还有其帮凶统统拖出去,剖腹剜心。”
刘珂一听,吓得屎尿齐出,连声求饶。
马涛根本不理,一众虎狼军士将二人拖走。
“庄副将,你叫厨房准备一些酒菜过来。还有命人把马贵请到这里。”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都已到齐。
马贵诚惶诚恐坐在首位,不知老爷为何这般?
当着陈平和庄副将,马涛携幼子马援跪在马贵座前。
“父亲在上,请受儿孙一拜。”
马涛铁打汉子,已是热泪盈眶。
马贵在马家六十余年,孩童时期,马贵便照顾他,陪他四处玩耍。
后来马涛成为家主,事务繁多,慢慢把这位老仆忘却。
马贵常年在那栋旧楼居住,靠厨房残羹冷饭度日。
自己受难期间,若不是马贵照顾,断然撑不到获救之时。
马贵老泪纵横,他已近耄耋之年。
一生在马府操劳,儿女也早都故去,孙辈不在洛阳,身边无依无靠。
马涛他视如己出,今日终获认可。
一旁庄副将与陈平也十分感动,上前代马贵将父子二人扶起。
众人入座,马涛举起茶碗言道:“父亲,陈先生,庄副将,此番两世为人,
大仇得报,发妻含冤昭雪,皆赖诸位大恩。马某以茶代酒,敬诸位。”
酒席之上,其乐融融。
直至酒过三巡,有仆人将马贵送去休息。
马援还是幼子,也跟随马贵前去。桌上仅剩三人,庄副将已有几分醉意。
“将军,当初要娶赵家之女,末将便不认同此事。如今赵氏伏法,将军与李家也算撕破脸面。
“右军中尚有不少赵家亲信,末将早看他们不顺眼,可否一并除之?”
马涛叹息一声:“庄副将,你有所不知。那时赵氏三番五次派人前来提亲,威逼利诱。”
“赵氏势大,本将哪里招惹得起?无奈之下,娶赵家之女作为偏房。铲除军中赵家亲信不难,然激怒赵家,却总得有对策才行。”
“陈先生,先生饱读诗书,可有良策?”
“本将忍耐赵家已久,如今势同水火。难道要本将现在集结人马杀入赵府,灭他满门?”
陈平放下酒杯,淡然笑道:“将军莫急,此事在下有话要说。先对将军告罪,在下入马家教授令郎,原本便有深意。”
在下受丞相萧禾大人之托,入马家,只为接近将军,看能否说服将军,远离赵家,为陛下效力。”
“当今陛下虽是冷宫天子,却读书万卷,以其胸中方略,若能君临天下,不受赵家摆布,日后必是千古明君。”
“将军受大秦俸禄,自当为陛下效忠。”马涛与庄副将听完,不惊反喜。
庄副将率先说道:“当今陛下登基之时,末将也曾在现场弹压。雷雨之际,陛下不慌不乱,末将印象极深。”
马涛也开口赞同:“幸好萧丞相派先生前来,不然马某已是阴间之人。先生对马某有再造之恩,先生之言,马某言听计从。何况先生代表国之大义,马某自当为国尽责。”
“待过几日马某身体痊愈,便去军中整顿秩序。右卫自此与赵家毫无干系,那些赵家亲信,马某会将他们暗中一一控制,只等萧丞相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