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州,自古便是齐鲁富庶之地。
齐王府雄踞胶州西半城,占地近十万亩,比起洛阳禁宫也不遑多让。
王府之中亦有一座长乐宫,不论规模还是面积,都比洛阳长乐宫大上一些。
宫门口九级石阶,每级上都有一排赵字。
齐王嬴川虎背狼腰,鹰目之中杀气四溢。
齐王大步走进长乐宫,两旁內侍连忙跪倒。
齐王并未看这些人,径直来到内廷。
一名宫女被绑在木桩之上,不着寸缕。
两名太监手持刺鞭,用力抽打。
刺鞭乃是精工巧匠特制而成,上面镶嵌无数倒须钩刺。
一鞭下去,宫女雪白肌肤便被撕裂,血肉横飞。
宫女口里塞上胡桃,只能发出呜呜之声。
两名太监打得正起劲,见齐王过来,连忙停手跪下行礼。
“宫女所犯何罪?”
见齐王发问,其中一名太监回答:“回禀陛下,这婢子伺候太后娘娘时,
三心二意,将热汤泼在太后娘娘万金之躯上,惊扰到太后娘娘。
遵太后口谕,对其施以六十鞭刑,随后拖去乱葬岗喂狗。”
“哦!如此大胆奴婢!把刺鞭给朕!”
齐王吩咐,太监连忙将手中刺鞭呈上。
齐王接过刺鞭,用力对宫女抽去。
一鞭抽到宫女前胸,皮开肉绽不说,深可见骨。
一连十几鞭下去,宫女已成血人,奄奄一息。
齐王将刺鞭丢给太监,厉声吩咐:“用力抽打,似这种贱婢,就该活活打死。”
两名太监齐声答应,几乎用出吃奶力气,狠命抽打。
齐王十分满意,点点头,转身去见母后韦氏。
韦氏与李太后年龄相仿,徐娘半老,加之极擅保养,风韵十足。
天气炎热,韦氏仅仅薄纱覆体,窈窕之处,若隐若现。
韦氏身边有四名少年,个个眉清目秀,皆以白巾遮住下体。
四名少年正在给韦氏敲打按摩,另有两名宫女轻摇羽扇。
“皇儿拜见母后。今日都督李三才差人将济南郡太守刘光耀一家老小压来,那厮先前不肯归附,非要李三才兵临城下,才慌忙出降。”
“皇儿将他与三子在城门外车裂,他一妻两妾,还有二女全被皇儿赏给李三才去受用。他还有一幼子今年十四,生得细皮嫩肉,皇儿将他送与母后解闷。”
齐王施礼说道。
“好!甚好。皇帝本该如此,恩威并施方是统治之道。皇帝一片孝心,本宫便笑纳。恰好这四名小斯陪伴本宫多日,早已看得烦闷。”
韦氏眉开眼笑,纤手伸进旁边少年裹腰白巾之内。
“皇儿今日前来,是向母后辞行。李三才兵发兖州,迟迟攻打不下。”
“皇儿决定亲自前去督战,一路杀进洛阳。待皇儿捉到赵氏一家,必定将他们囚禁大牢,待母后銮驾到洛阳之后,由母后亲自发落。”
齐王语气恭敬,此时有宫女奉上凉茶。
“皇帝此番前去,万事小心。本宫坐镇胶州,确保后方稳固。本宫对赵氏那贱婢恨之入骨,当年若不是她暗中捣乱,皇帝早已登基多年。”
“害吾母子被发配胶州,赵氏便是罪魁祸首。此番不惜一切代价勿必活捉赵氏,本宫要将她扒皮抽骨,方可解心头之恨。”
“本宫要株连赵氏九族,男子悉数斩首,女子统统发配前去军营之中。本宫要赵家断子绝孙,以报当年之仇。”
韦氏说到恨处,纤手拧住身边少年,一直拧到发紫方才住手。
那少年疼得眼泪汪汪,却不敢吭声。
韦氏吩咐一声,立刻摆上一桌酒菜,母子对坐饮酒。
“皇帝满饮此杯,本宫预祝皇帝此去马到功成。”
韦氏笑盈盈举杯。
“多谢母后,皇儿必会尽力,想那小小兖州城怎能挡住皇儿兵锋?待皇儿破城,必定屠城三日。以此杀鸡儆猴,看还有哪座城池敢螳臂当车。”
“待兖州城破,皇儿必定多多搜罗美貌少年送回胶州,供母后尽情享用就是。”
齐王与母亲对饮,亦是刻意讨母亲欢心。
“皇帝孝顺,本宫岂会不知?吾母子相依为命多年,好在皇帝百般孝顺,不然本宫难以活到今日,早已愤懑而逝。”
“皇帝明日便要远行,今晚不如留宿本宫处如何?
本宫亲自伺候皇帝,那些下贱女子岂知如何满足皇帝?”
韦氏说到最后,春心大动,媚眼如丝。
“善,朕所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