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余胜军内拥有的大量骡马却是情况比较糟糕,尤其是拉炮的那些骡马基本上全都是一匹匹都累的大汗淋漓,口吐白沫,有多匹比较瘦弱的挽马已经是在路上累毙。
这支骑兵小队隶属第一骑兵连第二排,昨夜开始,第二排就是受命前出北方进行侦查,但是受限于昨晚实在太黑,他们根本就无法搞清楚对面太平军的情况,一直到黎明时分,该排的中尉排长把这个骑兵连,有排长以及副排长分别率领半数骑兵分头前进侦查,以扩大侦查范围。
半响后,这十几个太平军骑兵却是没有继续追下去,而是停下了战马,看着远去的那几个余胜军骑兵,为首的那名一个两司马露出恼悔之色道:“差一点就能把他们逮住了,没有想到还是让他们跑掉了!”
“我们距离贼军还有十里路左右,要追上他们不用多久!”钱牛北如此道:“我们的骑兵部队已经紧紧的咬住了他们,他们跑不了!”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下,就突然听见后方传来阵阵喧哗之声,林成庭依稀听见了:“快跑啊,清妖杀过来了!”
林哲看着后头已经落后步兵部队不少距离的炮兵部队,心中生出一些无奈,这重炮用是好用,但是机动性实在是太渣了。
此时,前方的侦查也是陆续传回了消息。
当即,督练官施清瑄连忙上前,然后又是掏出了几份地图逐一对比,最后才是在广德县城北方约十五公里的位置上标出了白水桥的位置。
这个年轻的骑兵军官和余胜军内的绝大部分军官们一样,都是书生出身,报读余胜军随营学堂后从军,虽然穿着军服,但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个人是个文人,说起话来都是文绉绉的。
在这种追击战中,林哲坚持给士兵们提供良好伙食的效果终于是体现了出现,士兵们在经过一整天的连续追击行军,士兵们虽然也一个个累的直喘气,但是却没有出现掉队的情况。
如此情况下,双方的距离急速缩短,等到了傍晚时分,林哲已经是可以看见远方太平军的旗帜了。
当这一小队的太平军骑兵放弃了追击,转身而回的时候,远方的一座低矮山头下,一个佩戴着少尉军衔的余胜军骑兵副排长却是露出惋惜之色:“可惜了,他们没追上来,不然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打他们一个伏击!”
一个小时后,余胜军的数个步兵营以及第三炮兵连继续赶路,这一次他们没有迁就十二磅火炮和辎重部队而放缓速度,而是自顾自的向前追击,速度比上午时分的赶路又是快了一大截。
当即马中尉道:“回禀大帅,职部今日凌晨其朝北侦查贼情,黎明时分发现敌大部踪迹,后跟踪了两个多小时,查明该部贼军兵力有七千之众,另有贼首林成庭旗帜!”
林哲黎明时分就带着主力部队直接绕过广德北上追击,一整个上午就没停过脚步,士兵们还好,体能不错的他们上走四五个小时尽管疲惫,但是还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西洋的炮兵部队里,一个十二磅的野战炮连需要配属大约一百一十匹军马,而余胜军中由于劣马的马力不足,只能以数量弥补质量,一个炮兵连的骡马是超过了一百五十匹,比外军的六门制十二磅炮兵连大约要多上三四十匹战马。
不过和后方轻装追击的余胜军步兵部队而言,逃跑的太平军的整体速度则是要缓慢的多,这倒不是说太平军带了很多辎重,实际上太平军撤军的时候就没带多少辎重,只是带了金银财货以及部分口粮而已。
“区区六七个时辰就跑出了三十多里,这林成庭跑的倒是够快的!”林哲看着地图上白水桥的位置,有些皱眉。
刚想说什么,却是突然眼前一黑,就又是昏迷了过去!
按照当代的军事理论来说,其实对拉炮的马匹是要求非常高的,法军中的炮兵用马和龙骑兵的战马是同一个规格,都是要求肩高一米五三到一米五五之间。
“传令,就地休整,埋锅造饭,半个时辰后我们继续追!”林哲迫于无奈,只能是下令部队暂行休整。
对方骑兵先是用骑枪给自己这边打了一轮排枪,当时己方就有一名骑兵坠马而下,等自己带着人冲过去想要报仇的时候,那几个余胜军骑兵却是直接向后逃跑,根本就不和他们近身肉搏。
方才他们这一队十六七人的骑兵小队在外围巡视,驱赶那些余胜军的侦骑,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被对方的仅仅四名骑兵埋伏。
然而数量的增加并不能改变余胜军炮兵部队的机动力,尤其是高强度长途行军能力低下的事实。
广德县城西北三十多里外,十几个太平军骑兵纵马疾驰着,而在他们的前方却是四名穿着深蓝色军服的余胜军骑兵。
这样的情况还发生在广德县北方、西方诸多方向,为了尽快获知太平军的详细情况,林哲把大部分骑兵都是派了出去侦查情况。
而施清瑄却是道:“但是我们的炮兵和辎重部队速度太慢了,想要带着他们追上去可不容易!”
反正太平军如今也没有火炮了,自己不带大量重炮的话问题也不大,仅仅凭借自己的步兵火力,林哲就有把握把太平军给拿下来!
这一上午的急行军,那些身强体壮的士兵没什么事,但是那些拉着好几吨重的火炮行军的马匹却是一匹匹都快累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