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余胜军,由于一直没能搞清楚太平军的主力所在,加上太平军时不时的派遣部队袭营,为了安全起见,余胜军采取了非常保守的策略,除了派遣少量部队外出侦查外,主力部队一直龟缩在营地里严阵以待。
于此同时,在西城门,南城门甚至东城门也是派出了相当数量的士兵,一个士兵两支火把故作声势,甚至还派遣了部队冒死袭击余胜军的营地,其目的自然并不是为了攻破余胜军的营地,只是希望能够给余胜军造成一定大混乱,好让北撤的主力争取更多的时间而已。
再考虑到己方大军一旦撤退,余胜军肯定会前来追击,余胜军派来追击的人马来的最快的肯定是他们的骑兵。
那陈师帅连忙上前跪下:“职部不敢,只是……”
“方才发现有部分贼军试图从东城门袭击我军营地,已经被我第二营击退,另外在南门,西门、北门方向也是发现了数量众多的贼军踪迹,驻守部队已经和他们发生交火!”
甭管太平军要干什么,林哲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营地稳住,这样才不会给敌人可趁之机,至于后续该怎么做,就得需要先知道林成庭到底想要嘛,就算暂时搞不清楚林成庭想要干嘛,但是也得先搞明白太平军的主力在那里。
林成庭这是要逃跑?但是他就算要撤退也没有必要搞什么连夜撤退吧,大晚上的他也不怕自己的部队直接走散了吗?
林成庭虽然情况非常不好,脸色苍白的他似乎连睁开眼睛都非常吃力,但是眼神依旧犀利:“陈师帅你是要抗令?”
但问题是,现在才1854年啊,甭管中医西医的水平相对于现代医学而言都是极其低劣的,林成庭尽管只是被击中肩膀,不是心脏这种致命位置,但是能不能活下去还得靠老天给不给面子。
此时屋内除了董阳红外还有另外七八名太平军的高级将领,这些人一听林成庭的话,当即就有不少人面色起了变化,其中一人道:“军帅,如今我军谨守广德稳如泰山,这要走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
旁边的一个满脸胡须渣子,佩戴着士官军衔的排长道:“我看像,就算不是大官但是肯定是个官!”
城外攻城车高台上的那个排的余胜军士兵们看着远方城头似乎起了慌乱!
一时间里,林哲还真不好判断林成庭的真正战略意图,现在黑灯瞎火的,远远从火把上根本无法判断敌军的兵力,兵种。
董阳红却是摇头:“我的骑队怕是要殿后了,不然你们怎么走?”
因此我们现在暂时还无法判断敌军的主力如今徐营长已经发出紧急战备命令,后续如何还需大帅示下!”
“不过管他是谁呢!”士官排长收回了目光道:“装填好子弹,注意观察,一旦发现敌军直接击杀!”
而且太平军还派出了大量部队袭击自己的营地,难不成林成庭真的要搞大规模的夜袭?
被子弹击中右肩,如果有着现代的医疗条件算不上什么事,消毒取弹,再做好术后防护,防止术后感染的话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但是林成庭在军内的威望还是无人能挡的,其他将领们根据林成庭之前清新时候下达的命令整合部队,然后悄悄分批出城。
听军中的几个郎中说,林成庭被清妖的枪子击中了右肩靠下的位置。
尽管已经深受重伤,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后林成庭就是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并伴随着高烧。
这一夜,不管是太平军还是余胜军,实际上都是混乱无比的,太平军是虽然有着事先好几个小时的准备,但是上万人的大军想要撤退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整个撤退的过程中发生混乱也是非常自然的。
那军医叹气道:“虽然铅弹已经取出来了,但是军帅他所失精血过多”
入夜时分,董阳红看着刚从屋内出来的军医,连忙疾步上前:“军帅如何了?”
所以林哲一边穿上自己的军服一边道:“传令下去,全军严防戒备,击退敢于一切靠近之敌,另外派出侦骑前往其他三个城门,我需要知道贼军的主力在那里!”
尽管为了在黑夜中不让余胜军准备判断出自身的战略意图以及详细兵力数量,从北城门出城的士兵只有一部分举着火把。
等到夜色褪去,红彤彤的初阳把光线带给大地的时候,一直没能搞清楚太平军举动的余胜军侦骑们总算是搞清楚了太平军的主力在那里!
大军撤离,是需要有断后部队的,这个断后不断还得是精锐才可以!
当然了,他自然不会忘记把林哲这个统帅也叫起来,他自己忙碌无比走不开,所以就派遣了他的副手亲自去告之林哲。
军医没有敢说太直接的话,但是意思很明显了,如今林成庭的情况很不好!
这些人里头,自然也有着董阳红,他午后时分就到了,不过他也只能是进去远远看了一眼后就出来和其他人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