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营损伤如何?”林哲问着刚退回来的沈驰云。
此时沈驰云一脸愧色:“回禀大帅,我第四营战死十六人,伤二十八!职部有负大帅重托,还望大帅惩责!”
更重要的是现在林哲知道了,太平军并没有放弃城墙躲进城内,而是都躲在城墙、壕沟后,试图给自己的进攻部队发动短距离的反击。
回想起自己率领一万多大军南下,试图找林哲一雪耻辱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余胜军没日没夜的进行炮击,于此同时还派遣了部队准备挖地道,从地底对城墙进行爆破。
但是不可避免的遭到敌军城头、壕沟的太平军双层火力打击的第四营同样倒下了不少人,太平军所使用的鸟枪、弓箭威力虽然差,射程近、精度差,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啊,一下子几千人开枪、射箭,也是让第四营一次性倒下了至少数十人。
想了大半天后,他再一次冒险登上了城墙,看着城外的余胜军营帐遍地,那些火炮断断续续的朝着己方开炮,而越来越多的攻城车也是出现在城外,那些攻城车的高台上有着或多或少的余胜军士兵。
林成庭不信,就算是余胜军能打一些,但是绝对不是战无不胜的,如今自己干他不过,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找到应对的办法而已,只要自己找到了应对的办法,那么自己就能够把余胜军击败,把林哲踩在脚下!
但是奈何自己先是在湖州城下收挫,如今又在广德这边光挨打还不了手!
一场试探攻击后,余胜军又是再一次集中火炮,这一次他们并不是直接炮击城头了,而是试图集中十八门十二磅炮的火力,试图摧毁他们的城墙,只要城墙轰塌了,那么这些躲在城头上的太平军士兵自然也就失去了躲避的掩体,就算是勉强躲在瓦砾之间,但是稀疏的队形以及火力也无法带给余胜军太大的威胁。
继续下去的话,他手底下剩下的万把人可撑不了多久!
但是哪怕有着城墙,壕沟作为掩体,但是也架不住人家几十门火炮日夜不停的轰炸啊,也许短时间死伤不多,但是累积下来的话却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伤亡数字。
余胜军里的辎重部队,一直以来都是不走寻常路,虽然说是辅助兵力,装备了大量马车等后勤装备,然而辎重部队里的士兵却又是人手一支步枪。
再加上余胜军利用步枪射程进行压制射击,太平军士兵一不小心冒头的话就会被击杀,这累积下来也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伤亡数字。
林哲把这些辅助兵种当成战斗兵员用,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余胜军自身兵力过少。
“快走!”
隆隆炮声中,这一次余胜军没有节省炮弹,而是展开了持久绵长的炮击,以至于炮弹消耗极快。
经过多天的炮击,广德城的东城门楼早已经化为废墟,东面的城墙已经有三段被摧毁,而对太平军来说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死伤惊人。
这样训练出来的辎重兵在必要时候自然是可以拉上去充当步兵用的。
城外的余胜军攻城高台上,一个余胜军士兵眼尖看见了林成庭一行人偷偷爬上了城墙,当即就是大喝了起来,他的七八个战友也是反应过来,一个排的十支步枪迅速瞄准了他们开枪。
第四营得到了撤退的命令后,沈驰云依旧是让士兵们打了第二轮的齐射,然后才是带着第四营的士兵们退回来。
随着第四营打出了首轮齐射,百米开外的城墙下壕沟上的太平军士兵一下子倒下了近百人。
“军帅,今天我们又有两百多兄弟没了!”一个太平军师帅用着低沉的声音如此道:“这么下去可不行啊,守城以来,我军已经死伤两千余,继续这么下去的话,怕是不用他们攻城我们就先撑不住了!”
随着阵阵清脆的枪声,林成庭只感觉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还没有感觉到疼痛他整个人就是向后倒下。
在后方余胜军军需局、湖州民壮、余胜军辎重部队的保障下,尽管余胜军炮兵部队的弹药消耗非常大,但是依旧足以持续进行炮击,尤其是大量榴弹、榴散弹送到后,让余胜军的炮兵们对太平军的远距离有生力量的杀伤大大加强。
这广德扔了也就扔了,等自己带着人马会皖南后再卧薪尝胆年把时间,等自己找到了击败余胜军的办法后再卷土重来,他日必定要杀的余胜军屁滚尿流!
“既然他们的主力都在城墙后,那么你们炮兵部队尽快集中攻击,把他们的城墙给我炸掉,另外我们带来的三十二磅臼炮也该排上用场了,打他们的壕沟!”
于此同时,为了掩护第四营的撤退,后头第一营、第二营、第三营的步兵们爆发出了最高的射速,持续不断的朝着城头上的太平军射出子弹,造成了大量的太平军士兵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