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杉反应了一下,立刻想起这是白雪的声音。
她和阿卷冲到入口处,就看见安检机外是抱着一大袋食物的白雪。
“抱歉,我刚刚没有听见,不过你怎么知道我醒来了?”
白雪白了她一眼道:“你刚刚的叫声响彻整座小镇,有耳朵的都听得见。”
吴语杉这才看见工作台上,一个滴滴闪着红光的机器——竟然是广播。
她挠挠头尴尬地干笑两声,跟着白雪走到海边的露台上。
那里依然是空置且干净的桌椅沙发,整座小镇也依然是夜晚。
阿卷蹲在一旁吐着舌头,一只扇着翅膀的海鸥飞过,它就对人家叫一声。
“我在上个故事里待了多久?”
白雪将便利店热好的便当拿出来,又拿起拨出一点食物到盖子里放到阿卷面前。
准备好一切才说:“你这次进去了两天。”
两天?吴语杉难掩惊讶,两天也够久了。
“在第一个24小时结束后,我去水族馆找过你,但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也尝试过进入任务,可失败了。”
吴语杉突然想到什么:“你还记得水族馆之前是什么店面吗?”
这个小镇的一切都是与时俱进的,仿佛同样不存在于现实,它会根据时代的进步而进化。
就像一个活物。
白雪将食物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一边回忆着两百年前的镇子。
半晌开口:“似乎是一家水产店,卖鱼的。”
“店主叫什么记得吗?”吴语杉身体前倾,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状态。
白雪递给她一瓶热饮:“我记不清了,实在过去太久。”
“这样啊”吴语杉接过热饮喝了一口,跌坐回沙发里。
“不过在你做任务的这两天,我在镇子上转了一圈。这里跟我记忆中差别很大,我所记得的安格小镇是一座充满欢声笑语和许多善意的地方”
在白雪的讲述中,曾经的安格小镇镇民基本都是女人。
而原因在那个年代非常普遍——男人们都被征兵了。
留守镇子的女人们原以为生活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她们惊讶发现,日子竟难得平静与和平。
盗窃、强奸、打架等暴力行为几乎消失殆尽。
每个女人都是寡妇或女儿,谁也不会说谁的是非。
为了生活,女人自发组织务农和经营,她们会根据每个人的不同特点来分配活计。
没人有异议。
年老体弱的女人则承担了带孩子以及指导务农的工作。
几年间,镇子在女人们的手下经营得有声有色。
但麻烦也随之而来,这里开始被其他镇子的居民戏称为“寡妇镇”。
其他镇的男人虽然绝大部分也去打仗了,但总有新的雄性生命长大。
也有一些耄耋之年的老男人,以及一些逃兵。
但安格小镇很神奇,自从男人们走后,剩下的雄性生物病的病,死的死。
竟然就这样坐实了“寡妇镇”的名号。
居民们愤愤不平找到镇长,表示她们愿意扛着锄头去揍他们。
镇长是一位很有智慧的长者,她立刻决定开放小镇旅游和商品交易。
她呕心沥血策划了一场“圣母节”,以此来感谢镇子上每一位辛勤工作的女人。
圣母节的配色同样为红绿,当镇子粉刷上油漆、挂上彩灯,竟意外符合整个节日氛围。
这天起,小镇的大门向外界敞开。
有保守派提出:“如果有别的镇子上男人来勾引我们的姐妹怎么办?”
镇长说:“阴道在你们身体上,怎样使用它取决自己。只要能够做好生育、性病以及被别人的老婆找上门的准备,就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