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说话了,睡觉。”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六师姐你快想个办法。”我无奈地低声向慕容追风求助。
“感觉不错吧?”金刚炮肯听我的才怪了。“闭嘴。”这一声是慕容追风笑着说的。她也看出了我的为难和无奈,估计我一辈子最头疼的就是现在了。
“大姐。”王艳佩是官宦人家出身,十分懂礼。
凌晨一点,我终于硬着头皮走向观气轩,敲打房门,可王艳佩没让我进屋,让我去白九妤那里。理由是:“她这么多年受的委屈比我多。”
午饭仍然很别扭,别扭的原因还是因为白九妤和王艳佩,二人都想关心我,却又都不好意思,搞得气氛很怪异,即便如此我还是吃了不少,当仙人的感觉远不如当凡人来得痛快。
差不多也就那意思吧,等天亮了我带你回紫阳观,我师姐他们还有很多问题问我。
“哈哈,你咋不让她们包袱剪子锤?”金刚炮忍不住发笑。
“到时候你们一块儿问吧,免得我一个一个地解释了”我出言说道。我二十多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说一次需要浪费很多时间。
我茫然摇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能有今日的成就经受了多少磨难,忍受了多少孤独只有我自己知道,回忆起曾经种种我忍不住黯然落泪,冲击地仙时的剧痛,晋升天仙时磨难我都可以忍受,最难忍受的是自己独居深出与松鼠为伴的十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就那样躺在山洞里一动不动,这种孤寂是尤人能够感受理解的。
“这是我的六师姐。”我冲王艳佩介绍慕容追风,站在旁边一脸笑虐神情的金刚炮王艳佩认识,就不用介绍了。
“别乱说,睡吧,我看着你睡。”我摇头开口。平心而论,王艳佩与我认识的其他女人相比的确算不上优秀,也没有做过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感情不是等价交换,更不是养殖场择优配种,感情的发生不是人能够主观控制的。
“闭嘴。”我皱眉开口。
“老牛,帮我定三张机票,我明天回家。”我转视金刚炮。王白二人外出散步去了。
“你咋还不睡?”就在我在大殿打盹之际,金刚炮披着褂了叼着,烟卷儿从观气轩走了出来。
想及此处又转身走向白九妤的房间,才走几步又停住了,王艳佩从阴曹地府忍受了十多年的煎熬,与我两世相恋,我才把她从阴曹救出来就跟别的女人亲热,她心里什么滋味儿?
慕容追风微笑点头,上下打量着王艳佩。
众人闻言这才进入正殿。进入正殿之后,我便发现正殿的掌教位置旁边安置了两个座椅,不问可知是为王白二人准备的,截教与其他教派不同,掌教夫人是可以进入正殿的。
就在此时,王艳佩和白九妤同时拿出手帕想为我擦汗,见对方掏出手帕之后又同时停了下来,这一幕被我看在了眼里,心里开始发愁,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这关系没法儿处理。
“我并不优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王艳佩紧紧抱着我,她此时是没有欲望的,抱着我是因为惧怕黑暗。
“互相谦让,都不让我进屋”我跟金刚炮多少年的死党了,说话自然不用顾忌。
“扯空扣啦,哈哈哈哈。”金刚炮按捺不住放肆地人笑。
“都跟孔融学上了,当我是梨呀。”我无奈叹气。
“没事。”我摇头开口,事实上,我这不是一头汗而是一身汗,这身汗是吓的,大罗金仙乘风真人虽然跟我是同一个人,但是性情却不完全一样,他比我更狠更傲,我怕他对我下手。
“也行。”我点头开口。这么多年来,我亏欠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双亲。
“后悔不?”金刚炮难得地认真。
上午八点,王艳佩醒了,王家众人做好饭菜,众人早起吃早饭,我自然是不吃的。
“不行,这具身体不能碰。”我连连摆手摇头。事实上王艳佩并不想什么,但是就算是亲吻也不行,大罗金仙的法体是极为尊贵的,倘若与凡人气息共通,势必玷污无上法体。
“神仙还会耍流氓呢!”我装出一副流氓模样佯装恐吓,不过片刻之后“流氓”就胆战心惊地从床上蹦了下去。王艳佩见状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往返数次之后我叹气坐回了座位一夫一妻制是有道理的,老婆只能有一个,三妻四妾对女人不公平,我的良心受着谴责。
“咋啦?”金刚炮饶有兴致地坐到了我的旁边。
“用咱小时候的办法。”金刚炮说着伸出了粗短的右手食指轮点着王白二人,“点兵点将,点到谁谁上……”
“小九,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慕容追风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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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抽了,快去一箭双雕。”金刚炮摆手示意没带烟。
“老于,娶俩老婆啥感觉?”金刚炮笑谑地盯着我。
最终,我又被推出来了。
白九妤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一直住的是我的掌教房间。观气轩东侧的房间已经被慕容追风收拾出来了,为王艳佩的卧室。
“等慕雨和义气回来你问他吧,都是他俩喂。”慕容追风叹气摇头,看样子大头和牛义气长大以后不是个听话的主儿。
掌教同归乃天大的喜事,慕容追风和金刚炮立刻召集门人觐见掌教,掌教亲传弟子白天雨和慕容追风亲传关门弟子张小雪居前,众人行的皆是叩拜大礼,见礼过后,二人的名分算是确定了下来。
离开王家众人的视线范围,我立刻带着王艳佩瞬移回了紫阳观,信步上山,我心里越来越忐忑,原因很简单,俩女人终于要见面了。
“我修道并不是为了长生不死,我只想回来救你,把你救回来了,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以后我不是神仙,是凡人。”一我力求通俗地解释道。
王艳佩闻言还是面露疑惑,这次我没让她再说什么,急忙抬手令其昏睡了过去。
“扔铜钱,正为阳,九妤居东。及为阴,艳佩居东。”慕容追风沉吟片刻出了个主意。
回想起与王白的交往,我也没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不是个好色之徒,跟二人相恋是出于感情而不是欲望,可是怎么就糊里糊涂地弄了俩老婆呢。我之前是最看不起这类人的,这怎么自己倒成了这种人呢?
“这到底足怎么回事儿?”王艳佩忍不住再次发问。
“这具身体是我从南北朝时期带回来的,我原来那具身体在紫阳观。这两具身体都是我的,但是这一具是我的法体,紫阳观的才是我的身体。”我见状急忙出言解释。
来到掌教卧室,我并没有让众人跟进来,而是让他们在外等候。
“没什么事儿了,我把大罗金仙的法体还回去。”我离座站起走向掌教卧室。
“都进去吧,别傻站着了,不热呀。”金刚炮指了指午时的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