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修习飞升之术的白族在这场战争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我也不清楚,不过根据客栈老板娘先前所说的那个黄族人凌|辱白四娘的情况来看,白族很可能不是黑族黄族一伙的。
“抽不了几天啦。”金刚炮摇晃着已经见了底的烟袋子。
“如此有劳了。”红衣老者说完便迫不及待的走进了草屋。这个姓吕的族长子嗣之气旺盛,子女众多,我和金刚炮送回来的那个年轻人很可能是他的小儿子。儿子受伤,父亲自然急切,能保持不失礼数已经很难了。
我和金刚炮吃了闭门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呆在原地大为别扭。
此时我不由得对这个平百川再度高看了一眼,因为即便在悲伤之际他仍然没有忘却待客之道,以汉语说话,以表示对我的信任和尊重。
缓步前行的同时我仔细的观察着城墙的情况,发现城墙上虽然有着大量的人体气息和说话的声音却并没有亮起照明的火把,这种情况说明这里的人时刻处于战争的警戒状态,不燃烧火把是担心敌人会借助火光的照明而进行远距离的袭击。
说它险峻是因为这座城池是建在孤峰上的,地势与华山的地势有点雷同,城池后面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下有着大量的水气,应该是一条江河。城池的左右堆积着大量的石块,百丈之内没有任何的树木,之所以做如此安排很可能是出于城池的安全考虑。
背着一个濒死之人,我自然会将风行诀催到极限,金刚炮此时处于淡紫灵气和紫气的临界点,掠行速度堪堪与我相等。
“那人是他弟弟。”金刚炮的观气寻宗已经大有火候。
草屋只有两间,里屋很小,估计是族内大夫的卧室,外屋很大,到处放着瓶瓶罐罐和各类晒干的草药,中间是一处石台,石台呈青黄色,竟然是一块天然的暖玉。
屋内很快就亮起了大量的火烛,随后是瓶罐咣当的声音,不问可知那族内的大夫正在出手医治。
“别抽了。”我厌恶的换了个逆风的石墩。随着灵气修为的逐渐精纯,香烟这种东西已经彻底戒掉了。
“跟他走。”我急忙转身试图跟他下去,那个年轻人的魂魄已经被我封住了,他们无法将之唤醒。
“从这里等我。”我冲金刚炮交代了一句,转而跟着那吕平川进入了草屋。
“放下吊索。”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不再盘问,而是让手下放下了绳索。或许在对方看来我们只有两个人,即便是奸细也翻不出大浪。
那个濒死的年轻人此时正赤身裸体的趟在玉台上,老妪正在为他缝合伤口,旁边有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做助手,拧线穿针配合的很是默契,由此可见二人先前肯定是做过类似的手术。
“我们路过了你们的村庄,发现你们的村庄受到了攻击,你们还有一个同伴活着。”我急忙抢先开口,这种时候不能让金刚炮说话,他说起来啰嗦。
村庄里的迹象表明了是拥有着呼风唤雨能力的黑族和能够驱使万兽的黄族联手血洗了红族的一个隶属部落,至于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我自然不得而知。
“最厉害的是个深蓝灵气的老头。”金刚炮开口说道。在我观察城池具体情况的时候他观察的是里面的人体气息。
果不其然,当中年人跑到草屋跟前时,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匆忙的将二人迎了进去并关上了房门。
“吕族长,我将令郎唤醒,他有话要对你说。”我一直等到大夫忙碌完才开口说道。
“吕族长,贫道粗通岐黄之术,或许可尽绵薄。”我说着将腰间的蛮刀解了下来放到了石墩旁的石几上。
“让他与我说话。”城墙上的人喊道。
从金刚炮喊出第一嗓子的时候城里的人就发现了我们,城墙之上的卫兵立刻警觉了起来,快速向城门区域集合。
“族人无礼,请莫怪罪,二位从这里稍待片刻,容老朽进去看望一下犬子再拜谢二位恩情。”老者冲我们弯腰致谢。
金刚炮闻言高喊着向百丈之外的城池走去,我托着红衣男子与他并肩而行。
“咋办?”金刚炮坐在屋外的石墩上卷起了烟卷。
“别废话,继续喊。”我并没有接他的话茬,金刚炮的这句话是根据我们在特种部队服役时掌握的军事秘密而言的,m16步枪是美国的现役步枪,这种枪支上面带有照明装置,在夜间可以照明寻找目标。不过这个照明装置是个画蛇添足的东西,因为在夜间敌人可以根据灯光找到枪支使用者的位置,我们的教官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灯光左侧二十公分是心脏,灯光上方十公分是脑袋,一打一个准儿。”在我们距离城门百步时,城墙上传来了叫喊着,但是对方说的是蛮语,我和金刚炮压根儿听不懂,无奈之下只好停止前进,让出时间容对方去找主事之人。
我见状侧身上前准备将其唤醒交代后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