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郎将是谁?”金刚炮转身走了回来。紫阳观位于河南省,在东魏的国土范围之内,因而金刚炮并不知道南郎将是一个军衔。
“操,这么快就不认识了,我胡汉三又回来啦。”金刚炮怒骂着将对方踹飞了出去,这次他是用了灵气的,直接将对方踹了个仆地身死。
我呵呵一笑没有接茬,金刚炮说的有道理,烟令气浊,真要修真悟道香烟一定得戒掉,没见过哪朝哪代有叼着烟卷儿的仙人。
“他是侍中将军,自然最先接到消息。随后皇家亲兵也会来。”我端详着货架上的兵器。
“等啥?”金刚炮不明所以。
金刚炮见我识破了他的小把戏,嘿嘿的笑着递过了烟卷儿。我抬手接过抽了一口,口感竟然十分的柔和,还带着些许草香味儿。
“这些人咋处理?”别说金刚炮会观气术,光听马蹄声和脚步声也知道徐绲是带着家将来的。
二人在前面走,后面跟着诸多手持兵器的兵卒,这种情形跟公子哥儿带着一群家奴到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有几分相似,可惜的是现在大街上的良家妇女早就跑光了。
信步走过兵卒的欢迎队伍,入眼的是满街的商铺,大街上的小贩和走卒见到我们的到来纷纷撇下摊子逃了开去,而那众多兵卒也不敢过分靠近,只是从我们身后远远的跟着。
“呀呵,会用箭呀。”金刚炮侧身抓住了一支从远处射来的利箭,转头而望,发现是一名骑在马上的年轻将军射出来的。
“你要是修道不成我和追风就得跟着死,我能不婆妈吗?”金刚炮迈步跟了上来。
二人说话之间已然来到了巍峨的城门前,我们此刻所在的城门是建康的南侧城门,由于此时正是午后人稀之时,因而城门处只有为数不多的兵卒躲在避风处晒着冬日的太阳,见到我和金刚炮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纷纷警觉的拿起了身边的兵器。
“你自己说过什么话自己不记得了吗?”我施展移山诀抓起一人扔向了冲上来的两名兵卒,三人骨骼断裂之声清晰可闻。
“很难抽吧?”我皱眉问道。烟草虽然属于茄类植物,但是跟茄子肯定不是一个东西。
“别动他,把他带来的那些人杀掉,让他成光杆司令……”
“我啥时候成胡汉三了?”金刚炮抓住一支刺来的长矛送出灵气将对方震飞,转而将长矛倒刺进了另外一名兵卒的前胸。有着灵气的支持,枪头枪尾都能刺死人。
“胡汉三杀死了南郎将,大家为将军报仇。”人群发出了怒喊。
梁国的军衔分为九将六校十五级,挨打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低级校尉,金刚炮的一巴掌直接将他打愣了。其余守城的兵卒都听过我的凶名,都不敢轻举妄动。
“于乘风,他就是逆贼于乘风。”就在我和金刚炮旁若无人的欣赏着墙上的画像时,守门的兵卒发现并认出了我。
“听你的。”金刚炮伸手抢过我手里的画像,抬手撕扯了一绺开始卷烟。造纸术在汉代被蔡伦改进了以后,到了南北朝时期已经相当成熟了。
“你老丈人来了。”金刚炮的观气寻宗又发挥作用了。
他们不主动动手,我和金刚炮自然不会滥杀无辜,我们是来立威的,不是来杀人的,让他们害怕也就行了,没必要辣手屠城。
这帮家伙之所以如此警觉是因为我和金刚炮此刻衣衫褴褛,形象十分的落魄,由于没有衣物更换,我仍然穿着当日的那件短袍,上面沾染着大量的血迹,傻子也能看出我和金刚炮有问题。
我皱着眉头转头斜视,三个月前我被称之为妖孽,今天又成了逆贼了。
“嗯,难抽死了。”金刚炮迟疑了片刻连连点头。
“这是湘记米糕,你尝尝。”我抬手从路边的摊位上拿过一块冒着热气的米糕递给了金刚炮。
“老板早跑了,给谁去。”我从遗留在路中间的货郎担子中拿起了一把篦子梳理着杂乱的头发,梳了几下反手将篦子扔了,篦子是女人用的,男人用着揪头发。
“快去通禀南郎将!”那些手持兵戈的兵卒见状连连后退,并不敢出面拦截。
“你比画像也好看不到哪儿去。”金刚炮夸张的上下打量着我。这三个月中我只是在最后出山时洗过一次冷水澡,那种环境下自然不会有皂角等清洁之物,至于沐浴露洗发水自然也就不用惦记了。因而我此刻头发杂乱胡须丛生,形象的确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