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找我啊?”公羊青霜并不经常在山上,这次是因为开派大典需要人手才赶回来帮忙的。
“拿回去吧,以后不抽了。”我启动机关封闭了洞门。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点头同意了我的想法。
木然的打开盒子,发现盒子中除了两根肋骨之外还有当日我送给她的那套首饰,甚至连那套被天雷灼坏的旧军装也被修补好了整齐的摆放在了里面。除此之外并没有只字片言的书信。
我怒然的瞪退金刚炮,将冠簪拆卸下来放于木盒,挥手示意公羊青霜离去了。
“肯定是啊,不然的话有咱给她撑腰谁敢欺负她。”金刚炮冷哼说道。
“师姐,观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从现在开始我要闭关冲击紫气颠峰。”我抬头看着慕容追风。按规矩紫阳观只有掌教才有资格闭关,我现在还未正式接掌大位这个举动有点逾礼。但是我现在谁都不想见,只想一个人呆着。
“告诉它们,以后他们死绝了也别再过来找咱。”随后跟出的金刚炮气愤的说道。
“好兄弟,你倒真能瞒的住?”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金刚炮。
“她是心甘情愿的吗?”我抬头冷视着金刚炮。对于他和慕容追风隐瞒欺骗我,我内心还是很不高兴的。
我摆手没接金刚炮递过来的参籽,转头看了看僵坐在后座的温啸风,心中越发的悲切了,原本玉树临风的八哥现在竟然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空有一身紫气修为,到头来却落的个独坐险峰迎飞雪,孤身只影面残霜的地步,何谓世事无常,这便是无常。
“你帮我去趟涂山,送点东西过去。”我找出黑三常当年留给我的地图递给了公羊青霜,那些入门弟子我并不放心,公羊柱也明显的不适合这个任务,所以我想到了上山时遇到的公羊青霜。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皱眉问道。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伸手从床头上拿过了那把白九妤先前所赠的玉梳,转而去慕容追风房间里从背包中取出那件白色道袍,以紫檀木盒装好之后递给了公羊青霜。
“转达白族长:他日若有危难,可差人持此金牌前往紫阳观,乘风子会帮她一次。”我走到公羊青霜跟前将那块后刻通天教主法像的包金请柬递了过去,这种请柬本是样品,只有三张,另外两张会在开派之日收回,至于其他的请柬,后面刻的则是鸿钧老祖,即便流落在外,亦无足轻重。
“没有,那帮骚狐狸在张灯结彩的准备喜事布置洞房,新郎回家搬行李去了,”金刚炮鼻翼紧皱,“你就别问了,知道的越多你就越上火,人家都走到前头儿去了。”
“都成人家老婆了你还帮啥?”金刚炮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退还旧物,没有解释,这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曾经的誓言抵不住时间的消磨,昔日的情份经不住岁月的蹉跎,对于一个没有希望的结果是没有谁能永远等待的。
“谢谢,你去把公羊青霜叫过来。”我接过茶水冲小雪道了谢,转身回到了房间。
金刚炮开着车递了一颗百年参籽过来。从发现白狼的尸体到现在我的精神状态始终是恍惚而麻木的,已经不记得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看到香烟,立刻联想起自己在涂山养伤时白九妤给自己点烟时的情景,鼻头一酸忍不住就想落泪,伸手拿过参籽走进了山洞。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公羊青霜在征得我的同意之后走了进来。
我苦笑着抬手开始拆解头上的冠簪,有些话我是不能跟金刚炮说的,我之所以没有那么决绝的与白九妤划清界限是因为不管怎么说她当初都是爱过我的,虽然她现在转移了心性,至少她曾经爱过。
“好的,东西呢?”公羊青霜年纪尚轻,没有发现我情绪上的异常。
“那个白狐狸跟了别人了,我怕你难受就……”金刚炮话说了一半发现有小雪和公羊青霜在场,连忙止住了话头,走过来拖着我进了我的房间。
开启机关正欲进入山洞,金刚炮跑了过来,递来了几条香烟和一把参籽。
冠簪一除,顿时没有了嘈杂的声音,一时之间便感觉周围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令自己感觉到了孤独,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极其密闭的环境中,外界的一切离自己都是那么的遥远。
“对方是什么人?”我出口问道。
“走吧,老八还在山下,咱们去趟医院。”我强打精神站起来推门走了出去,我实在不敢让自己再去思考了。
“把话说清楚。”我摆手没接金刚炮递过来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