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炮憋的时间长了,一路上极其兴奋,放着音乐,车子开的飞快,次日中午二人又喝上了拉面。
“你让我骑耗子?”金刚炮大皱眉头。他果然不乐意。
“山水画怎么了?”我也掐灭了香烟。
“你的枪法退步了。”金刚炮见我始终没有打到猎物,撇嘴嘲笑我。
“没有,它可能是搬家了。”我环视被改造成了墓室的山洞,并没有发现有搏斗的痕迹。兕鼠是个孝顺的动物,它母亲的尸骨没在这个山洞里就表明它并不是在外出觅食时遇到了不测,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它搬家了。
“它为啥要搬家?”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主人不在家。”金刚炮随意的瞟了一眼。
“在你眼里就没坏人。”金刚炮冷哼了一声。自从他知道我在法台上留下了马凌风的位置之后,就一直埋怨我。
“是啊,略尽人事,于心不愧也就是了。”慕容追风摇头叹气,显然她也并不认为我和金刚炮能把老八找回来。
两人进得山洞,发现山洞一如往昔,惟独兕鼠不见了踪影。
“山水画都差不多,你会不会看错?”我紧张的追问。老八温啸风最擅长的是画人物而不是画山水,能令他画出留存下来的风景证明在他看来这个地方非常的美丽悠然。
“师姐,没什么事情我们今天下午就走,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我冲慕容追风问道。
“你啥时候抽过中华……”
“你可别小看它,它可厉害了,跑的还快,前方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它的道路,它直接用兕角给撞飞。”我夸张的比画着戏耍金刚炮。
“合适的话你就把它收了吧,当个坐骑。”我打趣道。我先前就曾有过这种想法,就怕金刚炮本人不乐意。
“还记得具体方位吗?”我相信了慕容追风的判断。这几副画我得来有些日子了,一直没有细看。加上温啸风的画风一直不太写实,一个丑八怪让他看顺了眼,他能画出个貂禅来,所以我始终认为这副山水画是他照猫画虎的作品,没想到还真有这个地方。
由于金刚炮进山心切,等不到晚上就背着步枪进了山,一路上见啥打啥,我一时兴起,便抢过步枪过了把瘾。
“在昆仑山里?”我急切的追问。
“人家能让它上高速吗?”金刚炮也开起了玩笑。
“难找也得找。”我凝重的说道。我先前所见的那只鬼目琵琶的断魂草应该是被温啸风取走的,他现在很可能还处于假死状态。他的后人肯定不会再去寻找他了,如果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弟的再不管他,他就真的没希望了。
由于金刚炮晚上才能凌空,所以下午我便和他去了趟乡下,想要看望一下我转移金砖时捡到的流浪犬旺财,结果敲开门却被告知,旺财已经病死了。
“好象见过。”慕容追风抬头看着我。
“师姐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正西还是西北?”我皱眉问道。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慕容追风的袖舞青风仅次于齐御风的云游千里,即便她有伤在身,一天跑个一千八百的也绰绰有余。昆仑山本来就大,她如果不能确定具体的方向,那我寻找起来会极其困难。
“追风的胳膊被那个秃驴砍掉以后也去过昆仑山,画上的那座山跟昆仑山里的一座很像。”金刚炮说的并不肯定。
“你当日寻获金龙内丹的地方向西或者西北,大约有一日的路程。”慕容追风回忆着说道。
“不会的,他们是好人。”我点上烟摇了摇头。我当初临走时留了一捆红票给他们,而他们退还的时候那捆钞票并没有花掉多少。要知道在贫困农村是没谁会在家里放那么多现金的。所以我判断他们一直妥善的保管着钞票就是在等我回来再还给我,这种人自然不会杀狗吃肉。
“它是不是遇到啥危险了?”金刚炮也忍不住关心起来。
收拾停当,和金刚炮再次驱车赶赴昆仑。
“那钱你为啥不要,说不定狗让他们吃了呢?”金刚炮开着车转头看着我。农民夫妇在见到我之后坚决要退还剩余的钞票,我没有接受。
“我当时是以罗盘辨别方向的,罗盘在昆仑山中不太准确。”慕容追风摇了摇头。由于我们紫阳观并不擅长观星辨日,所以在夜间或者阴天时会使用罗盘寻找方向。
“我当年断臂之后曾经去过昆仑,结果却无功而返。画上的山峰很像我当日所见。”慕容追风说的也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