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炮的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更加令我确信了他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因为他施展风行诀时背手迈步的动作正是黄溯风自创的闲庭信步。
“前面就是河,我看你咋过?”金刚炮幸灾乐祸的指着前方不远处,那里隐约的出现了一条偌大的河流。
“你去,我看见那老东西就着急揍他。”金刚炮摇头推辞,这家伙当初被公羊柱烧掉了眉毛,两人不太对付。
“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先干正事。”我扳起了面孔。
“以后别这么干了。”我冲金刚炮摇了摇头,公羊柱只有红色灵气,有些玩笑开不得。
“快走吧,进山。”我将干将别于腰间,拿出了那柄白玉拂尘。
“去了以后先礼后兵,那个妲媚儿应该是事情的关键。”我回忆起着上次在涂山的那些事情。
“祖师法像改为鸿钧老祖,包木。”请柬样品有三份,一份包铜,一份包玉,一份包木。而我之所以要把祖师法像改为鸿钧老祖是因为鸿钧老祖是阐道截三教的上祖师,用他的法像对阐教和道教的友人也同样尊重。
布好紫气屏障,三人驱车直扑青丘。
跃过河流,人类活动的痕迹就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交错的生长在一起的荆棘,荆棘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头,已经干枯的和还在生长着的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了一起,高有一丈有余,南北看不到尽头,恍若一道天然的围墙。
“明年阴历双六行吗?”我征求慕容追风的意见。
“西南两百里有处紫气屏障,里面有四道人形紫气,两只玄狐,一只黄灵虎,还有一道紫气没有生命气息。”金刚炮侧目远眺。
“你倒真不客气。”金刚炮嘟囔着背着公羊柱凌空而起向西飞掠,我尾随其后。
“老七也不好色啊,怎么会跟狐狸精搞在了一起?”金刚炮说老七不好色是有根据的,这些个师兄弟除了我之外就属老七家境好,祖上是登州府的大财主,可是他并没有三妻四妾,只有一位夫人在古时大户人家中还是比较少见的。
“你能不能别总喊狐狸精?”我不满的瞅了金刚炮一眼,白九妤也是狐狸之身,金刚炮一秆子砸倒一片。
请柬为单页,宽不足三寸,长有七寸左右,做工奇巧,雕琢精美,背面为截教祖师太上大道君的自在法像,正面以古人自上而下的书写习惯雕刻着请柬正文,落款是紫阳观第十七代掌教乘风子。
公羊柱一见金刚炮肯背他,二话不说就爬上了金刚炮的后背。
“不算太远,我能把你带过去。”金刚炮跃起观察了一下沼泽的范围。公羊柱先前那句“多谢师伯祖”令他感觉不太好意思了。
“多谢师伯祖!”河对面的公羊柱并不知道金刚炮存心不良,反倒大声吆喝着冲他道谢。
慕容追风默然点头,双六是三圣真人寿辰,她自然明白我的想法。
“你扯着个脖子有啥用,你能看见啥?”金刚炮转头冲正捏着凝神诀寻找目标的公羊柱说道。这两个人倒是没什么仇怨,不过老是喜欢拌嘴,一路上吵的我头疼。
“大典日期呢?”慕容追风点了点头。
“他有思维还可以说话,他不是死人。”我摇头否定了金刚炮的推断。
掠过鳄鱼所在的沼泽,金刚炮并没有将公羊柱放下来,而是一直背负着他向前疾掠,他实在不愿步行了,两百里的路程如果一直步行没个三天两天是走不完的。
河流不宽,只有不足三丈,不过从北向南倒是绵延的很长,我和金刚炮自然不会让公羊柱下水,本来我是想把公羊柱带过去的,结果没等我开口金刚炮就使用移山诀将公羊柱扔了过去。
“看我的,我有招儿。”金刚炮嘿嘿一笑。
“别谢,回去我可不背你了,你谢他去吧。”金刚炮冲我努了努嘴。
青丘在现今的江苏省,距离河南并不远,次日傍晚,三人来到了青丘的外围山脉。
“行,你来。”我满怀信心的注视着金刚炮,现在的他可不是昔日阿蒙了。
“这几张请柬我先带着,剩余的让他们修改一下,附近的可以差遣老七的后人去下请柬,那些重要的门派等我和老牛回来,由我们亲自去送。”我将那几张请柬放进了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