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从哪儿过来的?”黑三常看我这一脸的风尘疑惑的问道。
“咯咯咯咯……”妲媚儿见到白九妤关切的神情又发出了咯咯的荡笑。
而这么一来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隐藏行踪了,无奈之下背起背包从树后走了出来。
“凝水为盾!”
神秘男子见我应战也并不答话,转身掠上了木台,身法正是风行诀。
“敢问道兄仙府何处?”我还是有点不死心。
“咯咯咯咯……区区荒蛮之属倒也忒看的起自己,”妲媚儿笑的跟个下完蛋的母鸡似的,“你岂是外子一合之将,为搏白家妹子一笑,也无需搭上性命。”
妲媚儿自然看出了我和白九妤关系非同一般,不过她此刻所说的英俊却是大大的反话,因为我在昆仑山里呆了三个月,混身上下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头上的长发也显得散乱蓬松,而且还好几天没有梳洗,再加上背后背着的大背包,这副形象说是逃荒的都有人相信。
“请!”
面具男子此举明摆着是冲着我来的,而他先前所说的那句“竖子速去”我也感觉有些耳熟,奈何他头上除了紫气之外的任何气息我都观察不到,所以也就无法确认他的身份和年龄,不过此刻明显的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现在自己面临的是接与不接的问题。
炎木被他扔出的力道大的出奇,我如果不接他肯定会落地受伤,如果接住它必定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和修为,略一犹豫还是伸出右手使用移山诀接下了他,毕竟它是来朝拜涂山狐族的,让它太丢脸不太好。
神秘男子夹带着紫气的一掌将我击出数丈,转而使用幻形诀快速的闪了过来,见到马上就要冲至眼前的神秘男子,自己情急之下怒吼一声施出移山诀将他和西侧的半边法台一起移飞了出去。
“白族长,炎木此行虽为朝贺,却也无惧异族挑衅。”红衣男子离座而起,抖下了身上的大红斗篷。
紧张之余自己更加怀疑这个神秘男子的身份,他简直像极了七师兄,可是七师兄前世跟我并不交恶,他为什么要和我以命相搏。
“竖子速去!”妲媚儿身旁的男子嘶哑的开了腔,与此同时延出灵气凭空抓起台上的炎木向我藏身的树林撇了过来。
“可否化干戈为玉帛?”我抬头看着白九妤。我实在是不愿意与同门交手。
风行凌空术只能在空中悬停几分钟,所以自己只要在这几分钟之内守住自己脚下的这点位置,等待他灵气不续落于地面自己就算是胜了,虽然手段有些取巧却也不能说我犯规,而自己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左肋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此刻的自己连直腰都困难了。
“看我怎么教训他!”我故做轻松的冲白九妤眨了眨眼,先前自己已经观察了周围的环境,木台后不远处就有一口水井,这一点对自己大大的有利。
“小兄弟你来的真及时啊,青丘的那帮骚狐狸找上门来欺负我们。”黑三常说话时连连后望,我知道他在找金刚炮。
“于大哥,你认识他吗?”白九妤见我眉头微皱,伸手将我拉到了一旁。
“于大哥……”白九妤见我主动应战,不放心的跟了过来。
“我还以为媚儿姐姐只喜欢无面之人呢?”白九妤对于我的到来很是欢喜,连对妲媚儿的称呼都改了,不过言辞倒并不客气,直接讽刺妲媚儿身旁那个带着黄色面具的男子。
“青丘玄天观。”面具男子反背双手神态傲然。不过声音还是那么沙哑,不像是老七的嗓音。
震惊之下自然不敢轻视,快速的延出灵气引出法台后侧的井水在自己的身前布下了一道厚厚的水盾。
法台被毁,神秘男子使用风行凌空术向剩余的半边法台冲了过来,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手凝灵气左右开弓,将剩余的法台成片成片的移出砸向身在半空的神秘男子,而后者同样使用移山诀将飞至眼前的木板木桩移回来予以反击。
谁知自己口诀一出口,对方便猜到了我的想法,根本不给自己念诵真言的时间,再者神秘男子能够发出紫气自然也可以使用封魂法诀,阻延我的同时自己也开始念诵封魂真言,我只好变化指诀施展除魔诀去阻止他,所以伴随着两人身形的快速移动,法台之上传来的都是不成章法的口诀片段“阎摩罗王,令止九隍……阎摩罗王……”
“我看你落在哪里?”我大喊着将剩余的法台全部移飞,只留下了脚下一块三尺见方的木板供自己踏脚,然后冷视着身在半空的神秘男子。
看着上空逐渐成形的火矛自己内心有说不出的震惊,因为神秘男子使用的竟然是七师兄自创的杀敌之技“御火成矛。”
“什么规矩?”我皱起了眉头,看先前比斗的架势,好象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比武规则。
就在自己思考对策的时候,神秘男子又欺身而上,不过这次他拳掌的攻击目标始终是我有伤的左肋,看来他已经观察到了我肋骨病灶处发出的微弱病气。
“青丘玄狐倾巢而出,不达目的岂会甘休。”白九妤重重摇头。
尽管白九妤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但微微皱起的眉头已经让我心中大为刺痛。虽然自己不能和她在一起,可是也不愿被她看轻了。
所以确切的说能硬接御火成矛的只有我自己,可是那时候七师兄并没有使出全力,火矛只有三尺长短,而此刻神秘男子化出的火矛足有三米,所以能不能硬接下来自己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而自己也并不能腾空闪避,不然的话脚下的这点法台肯定会被他占据,因而只能咬牙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