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雇给我们所里用的……”
跟谢所长等人回到村前公路岔口，捏诀观望发现的确有股淡淡的灰色气息自公路下方传出。
“男的多还是女的多？”我继续追问。
“要不先挖开看看？”金刚炮也是眉头紧锁。
“哈木村长问你，是不是来帮助他们的。”民警成了我的专用翻译。
“公路能随便挖吗？”我摇了摇头走了回去。“老谢，你问问他们，先前的那个老喇嘛有没有说是什么东西在作祟。”那老喇嘛虽然灰气缠身，但我始终感觉他应该是有些道行的，不妨先听听他的判断。
午夜时分，在一位村民的叫喊声中，我们终于挖到了青石。
“那铲车谁的？”金刚炮拉住了谢所长。
民警翻译完，村民之中响起一阵欢呼，兴奋的上前簇拥着我们向村子走去，就连一直不受待见的一干警察也沾了我们的光，被村民前呼后拥的拉进了村子。
“下面的东西散发出的气息对人有害，如果不是那个老喇嘛在村口挡住了一部分，死的恐怕就不止这几个了。”我沉声说道。看来佛教的和尚喇嘛还是心怀慈悲的多。
“最好不是活的，不然咱可麻烦了！”我摇头说道。如果真是某种活着的生物，就凭它散出的气息就能要人命这一点来看，肯定不是一般的棘手。而我和金刚炮修行的法术明显的对付阴魂鬼魅更擅长一些。
“老于，你的地图上的那道灰色气柱会不会跟这里的灰色气息有点啥关系。”金刚炮一语惊醒梦中人。
“全是男人！”谢所长苦笑不已“要是有男有女还不叫邪门了呢”
“石层多厚？”我看向金刚炮。金刚炮工兵出身，这些他擅长。
“他们村死的都是什么人？”不详细的做完了解，我可不敢随便动手。
我们一干人坐在村长家的地毯上，金刚炮随手卸下背包往地上一放。
“看来咱观气的不但看不透铁，还看不透臭油，呵呵”金刚炮笑道。臭油是沥青的通俗叫法。
“人家那叫喇嘛，你能不能别乱说话。”我无奈的瞪了金刚炮一眼。这一干村民之中如果有懂得汉语的，听金刚炮这么糟蹋人家心目中的圣人，还不得跟我们拼命啊。
“把火生大点，围着火堆别乱跑。”金刚炮冲着村民吆喝了一嗓子，跟我对视一眼，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老谢，实话跟你说吧，这种情况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我转头跟谢所长露了底“目前的情况很可能在这条沥青路下面隐藏着什么，除非挖开路面，否则我们没办法下手。”
“藏民也都很敬重祖先的，死后也都土葬。祖坟如果不在这里他们早走了。”谢所长点燃香烟“天葬水葬在这里并不常见。”
“郭日是什么意思？”我冲懂藏语的民警望去。谢所长所在的这个乡就叫郭日乡，但是郭日在藏语里是什么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老牛，你感觉这下面是什么？”我皱眉问道。眼前的这条公路以前是座小山，因为施工需要被直接凿穿了。那股灰色气息则不偏不倚的被压在了沥青路面之下。
铲车最终留下了，谢所长拉着司机等人一溜烟的躲开了这是非之地。
石层被炸开以后，我们能够真切的感觉到洞穴之内有着活物的灵气。
“老于，那老蛤蟆活不长了。”金刚炮目送着老喇嘛离去，半晌之后收回目光。
“老谢，除非挖开，否则我发现不了什么。其实就算是把公路挖开了，我也没把握一定能……”
“还是先干正事儿再吃饭吧。”我抬头提着建议。这要吃了人家的饭办不成事儿，那多尴尬啊。
我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让警察挖公路也的确不太现实。
我挥手示意谢所长和一干村民在此等候，和金刚炮走到一侧。
“放个包怎么了？”金刚炮被搞迷糊了，瞪着牛眼看向谢所长。
“郭日在藏语里的意思是圆头，是个形容词。”民警及时的做着翻译。
“行啊，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也不懂，全靠你了。”谢所长听我说完，转身冲懂藏语的民警小声说了几句，留下了他，转身欲走。
“郭日，郭日……”民警一翻译，村长立刻就回答了。
“我感觉像活物，地气呈青色，路面之下应该有石头。再往下我看不清楚，但是我感觉应该有活着的东西。”古老的道术到了今天有很多地方不适用了，就像眼前的这一片沥青就严重妨碍了我观气诀的施展。
“我感觉灰气并不常见，按理说不应该是活物吧。”金刚炮说的并不肯定。灰色气息的确并不常见。
“活的？”金刚炮收回了视线。
“那没办法了。”我两手一伸“你以后还是天天来抓人吧。”我说着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