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观气一门现在已经没有门人了,我和他可以算是最后的门人,因而我没有道号。”我手指金刚炮回答了白九妤的问题。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白九妤终于开口了“九妤有些话想对真人说,不知真人可否移驾?”
“真人执意要走,九妤亦不强留,不过二位真人法袍有损,仆仆风尘,此处恰好有温泉一处可供沐浴,不如稍事休息,留得午时再走,可否?”白九妤执意挽留令我难以拒绝,不过更难以拒绝的是她那句“温泉一处。”这么长时间没洗澡,我和金刚炮都臭了。
“啊?……”
简单洗完澡,发现引路的年轻人手里托着个大木盘,上面整齐的叠放着一件白色袍子“真人,你的衣服该浆洗一下了,这是我们族长送给你的。”
茅台可不比古酒,现代酒的酒精度数都高,我包里的这瓶子茅台是高度的,等到瓶子空的时候,人也放倒了。
我和金刚炮连忙跟着喝光了杯里的酒。酒是绿色的,度数不高,入口醇和,应该是珍藏的佳酿。
和金刚炮轮番洗完澡,先将慕容追风和白狼安置在一处干净的场所,才由年轻人引着我们进了偌大的正厅,白九妤已经在那里相候了。而令我和金刚炮意外的是,先前那灰色老狐狸此刻正幻成人形跪于正厅中央。
“小兄弟,你可别逞能啊,这酒可是大周皇帝的琥珀醉,是我亲手给偷出来的……”黑三常似乎有点喝大了,胡言乱语起来,对白九妤的皱眉熟视无睹,我看在眼里不禁偷笑。
“你不是他吗?”白衣女子樱唇微启,言语之中失望之意更浓。
“真人莫怪!”白九妤微一挥手将醉的一塌糊涂的黑三常的大尾巴掩了回去,脸色微露怒意。看来电视上演的狐狸喝多了露原形是真有其事。
最终还是我硬着头皮说话了“你认识我们?”
“那个灰狐狸把我们领进圈套,还设计害我们,我们怎么知道你跟他不是一个心思?”金刚炮心眼直说话更直。不过也好,他说的也正是我顾虑的。
“甚好,九妤足不能行路,手不堪持壶。就由三叔代为陪客吧。”白九妤说完将黑三常请了过来。
我这才注意到在正厅南首,已经放置了一张老式八仙桌。走近一看,上置八碟素菜面点,说心里话做的实在是不怎么地,菜肴并不精致,面点也不太成型。
“敢问真人俗家名讳?”这个白九妤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一查到底。
“想必真人已经知晓,我等并非七窍,平日饮食皆以血食为主,不擅烹制,真人海涵。”白九妤手指杯盘面有愧色。只有人才有七窍,白九妤隐示自己并非人类。
“那个,叫他一起来吧。”金刚炮手指着仍然跪在雕像前的黑三常。
金刚炮也想跟着前往,被我制止了,让他在外面陪伴慕容追风,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更何况我们此刻防的还不是人!
“她想留咱住几天。”我苦笑不已。这个自称白九妤的白衣女子看来应该是这群狐狸的首领,不用说本体也是只狐狸。谁敢答应狐狸的邀请啊,可是不答应又怕她翻脸。
“两位真人莫要多心,虽然二位真人不承认自己是道门中人,但九妤却无半句不衷之言,万勿推辞啊。”白九妤说的情真意切。
金刚炮记忆中的村庄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有着隋唐遗风的古代楼阁,虽然略显残破,却整洁非常。而白衣女子先前出来的地方正是这一片木楼中最大的一栋。
“请!”白九妤笑意更浓,抬手邀客。看的出来我的这几句话很令她高兴。
“这个,没关系,没关系。”我和金刚炮被他搞的一愣。真的斗起来谁胜谁败还不好说呢,他怎么转变的这么快啊?
“三叔起来吧,乘风真人来了。”白九妤仍旧靠在木制轮椅上,见到我们的到来,冲跪着的老者柔声说道。
“你笑什么?”我皱眉问道。
“黑三常先前多有冒犯,万望恕罪!”老者上前拱手作揖向我和金刚炮赔罪。左眼处已经缠上了麻布,看来先前那一枪是打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三叔擅违祖训,损伤一目,怨不得你们。”白衣女子衣袖略抬,片刻之间眼前的景物发生了变化。
“这位姑娘衣裳不整,花容蒙尘,是这几位帮她沐浴更衣的。”轮椅上的白衣女子微一抬手,身后人群中走出几位上了岁数的妇人。
“那就多有打扰了。”盛情难却之下我也不客气了。
“多谢,就此别过!”我拱手为礼。眼前的女子虽然从气息之上看不出道行深浅,但凭我的直觉我和金刚炮应该不是她的对手。
黑三常言罢,快步走向正厅北侧一尊玉石雕像前跪倒,轻声说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真切。
“你要把她领回去,你妈能笑吗?”我气急败坏的指着慕容追风丢下一句。说完命令白狼原地守侯,跟随引路的男子前往温泉。
完了,看这情形金刚炮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别说午时了,子时估计也走不了了。
“姑娘你是不是认识乘风道人?”我正容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