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这家伙比你腐败多了。”眼前的景象令金刚炮目瞪口呆。
“恃此神兵,解汝桎梏,不得放肆!”我手里的干将伸到了兕鼠眼前。虽然我判断兕鼠并不凶戾,但是还得先吓唬吓唬它。
“喀嚓!”我喊晚了。
“这个送给你了,我老牛还不信这个邪了。”金刚炮说着将手里的小木剑塞给慕容追风,大步的走向停放在墓室中间白色水晶棺。
“老牛,你想干什么,别乱动棺材。”我大声喝止着。
我手持药瓶不解的看着眼前奇异的一幕,真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走吧,你也就这命。”我说着背起了背包,叫上白狼。
见到干将如此锋利,心中狂喜信心倍增,再次扬手,缠绕在兽形铜环之上的锁链应手而断。
鲜血飞溅之中,贯穿双肩的锁链被它硬生生的拽了出来。左右双肩两个茶盅大小的窟窿鲜血喷涌,锥心的巨痛令兕鼠四足跪地,浑身颤栗。
墓室并不宽敞,只有几丈见方,正中一具白色水晶棺。殉葬之物分列左右,左侧为木制书架,年代久远已经堆塌,卷轴之类散落一地。右侧为平整石台,各种道教器皿放置有序,虽然沾满灰尘,但刀剑之形仍然隐约可见。
“这个,它劲大,进去看看吧。”原来铁门左死右活,我推错了对象,连忙说话分散二人注意力掩饰自己的窘态。
“这儿还有一把!”站在旁边的慕容追风懦懦的伸出了手,一支巴掌大小的桃木剑出现在了她的手掌之上。估计是女孩子心性,看着小巧可爱,觉得好玩给偷留下的。
“老于,你这把剑一准儿是真的!”金刚炮蹲下端详着落在地上的锁链断茬。自从三槐市场的林掌柜对九阳拂尘作出了价值千万的评价之后,金刚炮就对其退避三舍,历次对敌中都使用着这把干将古剑,他没想到的是干将实际上比九阳拂尘要贵重的多。
“来,搭把手!”我肩膀顶上铁门的左侧,转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二人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推顶。
“吓死我了,还好这家伙有点良心。”兕鼠初获自由后的癫狂表现令金刚炮多少有点担心。
“这个例外,拿!喜欢的全拿走!”我随手抓起一本纸质古书,年久脆化到手就成了粉末。
“你干什么!”站起身来,发现金刚炮手持一柄暗红古剑正冲石台砍了下去,我慌忙大喊。
“被困了这么多年再获自由,发泄一下也很正常。”我本想模仿古代剑客来个干净利索的入鞘动作,想了想还是不敢,这要插歪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最终还是对准剑鞘慢慢的插了回去。
“你到我那边去,那边热的要命。”金刚炮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兕鼠,转身跑了回去。
我低下头翻看着散落一地的古籍,古籍材质各异,纸张写就的根本就拿不住,到手就碎,几捆竹简也被我抓成了粉末。惟独一些丝绸质地的还保存了一些,可是还是阴阳采补的内容居多,看的我脸红气喘。
一行人挤进铁门。
我走到石墓另一侧,这里的温度相对来说要比右侧高出不少,不过也没金刚炮说的那么玄乎能热的要人命。
“老于,你这边怎么这么冷?”反应过来的金刚炮跟了过来。我一回头竟然发现这家伙浑身冒着白气。
“那里躺着的人应该是哪个门派的掌门,肯定有门人弟子,死后有殉葬的东西也就很正常了。”我用手指着水晶棺说道。
“咦,这是什么玩意?老于,过来看外星人。”
我也不犹豫,瞪大眼睛就是一剑。这一剑我得看着来,不然断的还指不定是锁链还是鼠头呢。
“好东西一般都在棺材里,兴许有把宝剑也说不定呢。”金刚炮说着运起硬气功,将水晶棺盖掀了出去。
坑道挖通之后,兕鼠并没有蹿出,而是折回墓室,站立于放置器皿的石台旁边,巨口侧张,叼起残存肩头的锁链猛然甩头。
终于,吼声停了下来,兕鼠再次四足弯曲,趴卧于地,不停的冲我们点头。
“都砍了?”桃木剑长短不一,找了半天,一支完整的也没有了,我抬起了头。
“啊……”金刚炮用两指捏起了手里的小木剑。
“怎么了?”我问道。
我微一皱眉,转而望向趴卧在一旁的金毛兕鼠。兕鼠似乎晓得我的询问之意,急速蹿出,在墓室正北的一壁石墙之上一阵手脚并用的抠挖,砖石飞溅,片刻之间露出一巨大圆形坑道,坑道之中虽无光亮,但外界的冷气还是吹了进来。这条坑道很可能是这只兕鼠之前的出入之所,后来被那一干道士给堵塞了起来,不然石壁之中也不可能出现灰色砖石。
“进哪儿去了?”我一睁眼发现自己这一剑砍偏了,竟然硬生生的将厚重的铁门豁出一条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