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老牛?我草,我让你睡,我让你睡,……”
我和金刚炮对了个眼色,停止了闲聊,同时也刻意的放轻了前行的脚步。
“不是死人难道还是活人啊?”金刚炮那嘴巴张的能塞进个蛤蟆。
“啥工人?”金刚炮被我说的一头雾。
“这玩意绝对有效果。还记得我那年带着娜鲁出去押运弹药吗?喝了两罐子一晚上不瞌睡。”我挪到了驾驶位置,也想试试开小轿车的感觉。
“要挖多深啊?你这咋还带上干粮了呢。”金刚炮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跟在我屁股后面。
“老于,老于……”一大早的我就被金刚炮这大嗓门叫了起来,隔着四五个房间他都能把我叫起来,这嗓门不服可不行。
“报警!”金刚炮说着就掏手机。
我伸出头去又观望了一下,那帮家伙还在挖,真够敬业的。看来干啥也不容易啊。外面的人光知道这些人大把的花钱,可是谁知道人家大黑天的在野地里加班加点的赶工期啊。真是光看贼吃肉,不知贼挨揍啊。
我抬头看了看大厅的座钟十二点半。这帮家伙怎么这么晚退房,不由得好奇的冲那伙人多瞅了几眼。一共六个人,穿着普通,提着大包小包的。神情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其中一个嘴里还叼着个大雪茄,看见我盯着他们恶狠狠的回盯着我。
“娘啊,这玩意叫唤的怎么这么难听”金刚炮开始到处找石头。
草,你家谈恋爱走三个多小时到这儿来啊?
“老于,他们在干什么?”金刚炮轻声问我。
“老于,你买这些干啥?”金刚炮瞪着我。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低下头等他们走远了,才走到吧台让服务员帮我换了个房间。
“你灌那玩意干什么,买‘’去,还有,多买几包烟。”我坐在车里摆弄着矿灯。
“老于,什么情况?”
我探出头:“山丘上那个人在一颗树下坐着,脖子上挂的很像望远镜,我看不太清楚。下面这三个,一个在坐着喝什么,另外两个在摇什么东西,很像咱们老辈子从井里提水的辘轳……”
“挖坟的工人啊,让他们替咱挖,等挖开了泄了煞气咱再报警”我一脸得意。
“还在挖。”
“老于啊,你真成神了你,竟然连这里蚊子多都看出来了,还带着蚊子药。”金刚炮大拍马屁。
有着如此经济条件的人来这荒郊野地干什么?我神态凝重的跟金刚炮解释了我的推断,这家伙竟然来了一句:“是不是谈恋爱的?”
“行啊,我听你的。”金刚炮说着就打开后备箱,拿出矿泉水准备往水壶里灌。
“老于,你看,有人!”走在前面的金刚炮麻利的蹲下,指着对面山丘。
很快的,我们就发现了人行走时踩倒的野草;掰断的树枝和两件遗留物,一只苹果核,一支抽剩一半的雪茄。我捏起雪茄,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我喊了好几嗓子也没见服务员上来,不敢再喊了,再喊旁边房间的估计就要出来骂了。我嘟囔着披着衣服下楼来到了一楼的大厅。服务员正忙着给一帮人办理手续,我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等着人家忙活。
“扑棱棱,嘎,嘎……”一只乌鸦在此时落到了距离我俩几步开外的一颗大树上怪叫着把我俩吓一跳。
“在啊,我在这儿”我开门出去喊了一嗓子回来接着睡,这家伙看我没事也放心的回去继续躺尸。
“草,是螳螂在后,不是,不是,那个螳螂应该在中间……”金刚炮这句话字不多错误不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纠正了。
“买丝|袜!”我想起了旧事,笑着打趣。
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有六个人,还有两个应该在下面挖。六个人在野地里行走竟然只留下一条踏痕,很明显是排着队走的。分工还这么明确。这种水平肯定不是头一回干了。我略一沉吟,转头冲着金刚炮笑道“你差点就把咱的工人弄没了!”
这下可好了,我们不打它,它还真不走了,从下午四点一直熬到晚上七八点,这只乌鸦兄弟愣是没挪步,偶尔还嘎嘎两声,搞的我和金刚炮一个激灵。我在心里已经不下百遍的把这只乌鸦的祖宗八辈都问候过了“我知道你还有个外号叫‘勾魂使’,可是冤有头,债有主。那边那几位正干着大损阴德的事儿呢,你不去他们头上叫唤,赖住我俩干啥啊……”
“把五首蟒气盘绕着的古墓挖开,泄它阳气和煞气。除了这招没别的办法。”我掏钱付帐,老板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医院跑出来的神经病。
“嗯,你要是过意不去,可以过去搭把手。”我笑骂着坐回石后,抽烟点着,这么个距离香烟燃烧的那点烟雾还不足以被发现。
“草,我也是猜测。我怎么知道,你快吃吧,吃完咱俩早点睡,明天上午出去买点东西。”我漱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