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斗中,费祈逐渐发现叶梅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她的剑法凌厉,每一次攻击都让他感到心惊胆战,而叶梅也意识到费祈的实力不容小觑,她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战胜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费祈的体力逐渐消耗,他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叶梅看准时机,发起了一次致命的攻击 她的长剑如闪电般刺向费祈的胸口,费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却无法躲避这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费祈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推开,他摔倒在地上,大刀也脱手而出,原来是狂风出手救了他。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竟然如此厉害,最终,他全力以赴,但还是输给了叶梅。
费祈输得心服口服,他走到欧阳宁面前,单膝跪地,“末将认输了!请王爷责罚。”
欧阳宁气定神闲地看着费祈,“你们还有谁不服气的,大可以上去和叶梅较量。”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因为他们知道,费祈的武艺在众人中是最好的,连他都输了,其他人更不敢去自讨没趣。
欧阳宁知道杀一儆百的效果最好,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再拿这件事情说事了,至于费祈该如何处置,让本王想想。”
叶梅立刻帮费祈求情,“王爷,请您放过费将军,他只是严守规矩,并没有什么大错。”
欧阳宁站了起来,看着费祈说道:“既然叶梅不追究,那这件事情就算了,至于本王不常来军营一事,费将军还有什么异议吗?”
费祈惶恐不已,连忙说道:“末将知罪,王爷处理军务向来勤勉,未曾有过懈怠,是末将行事鲁莽,与他人发生冲突,还请王爷降罪。”
欧阳宁心中了然,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他目光如炬,审视着费祈,“费将军为人刚正不阿,本王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搬弄是非,扰乱军心。”
费祈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程鼎云,又迅速低下头,闭口不言。
欧阳宁瞬间明白了一切,他的眼神愈发凌厉,“此事就此作罢,尔等都退下吧!本王希望尔等上下一心,共御外敌。”
费祈领命,言辞恳切地说道:“末将谨遵王爷教诲,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再给王爷添麻烦。”
欧阳宁在人群中找寻谢佳升的身影,却始终不见其踪影,“谢副将去了何处?”
费祈犹豫片刻,如实回道:“似乎有人与谢副将说了些什么,谢副将便离开了军营。”
欧阳宁敏锐地察觉到其中似有阴谋,“程将军,随本王入内,其他人在此守候。”
程鼎云随欧阳宁进入房间,心中七上八下,欧阳宁一言不发,强大的气场让程鼎云感到坐立不安,“王爷,您有何吩咐?”
欧阳宁转过身来,目光如电,不怒自威,“你做了何事,自己心中难道不清楚吗?”
程鼎云面对欧阳宁的质问,有些难以招架,“末将愚钝,确实不知王爷所指何事?”
欧阳宁背对着程鼎云,冷声说道:“看来得本王给你提个醒,你与杜思成是何关系?”
程鼎云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急剧放大,“我们,没,没什么关系。”
欧阳宁冷哼一声,声如寒冰,“本王既已开口,你以为本王会一无所知?”
程鼎云低下头,“杜将军曾于战场上救过末将一命,王爷还想知道些什么?”
欧阳宁转过身来,“如此态度,方为正解,今日军营之乱,可是杜思成授意你这般行事?你着实费尽心机,将谢佳升调离,便以为能扰乱军心?”
程鼎云闭口不言,默认此事,欧阳宁深知军营之态,多年来皆如此,军营与朝堂无异,皆为龙潭虎穴,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欧阳宁负手而立,“回去告知杜思成,莫在军营生事,否则本王定不轻饶,至于你,自行领罚,再有下次,军法处置。”
程鼎云额上冷汗涔涔,“末将明白,谢王爷。”
欧阳宁与程鼎云步出房门,欧阳宁挥了挥手,“去吧!”
程鼎云抱拳行礼,“末将遵命。”
欧阳宁唤上叶梅,“我们走。”
狂风立于欧阳宁身旁,“王爷,属下是随您回府,还是回上官府?”
欧阳宁略作思忖,“随本王同行。”
狂风闻言,如释重负,他原以为王爷会命他回上官府。
费祈趋近前来,“王爷,您已许久未来军营,今晚不如留下与兄弟们叙叙旧。”
欧阳宁仰望天际,“不可,本王曾答应萱儿一同用膳,改日吧!”
费祈对上官萱心生好奇,“王爷,这上官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自您从浣兰国征战归来,便鲜少来军营,末将着实想见见这位上官姑娘。”
欧阳宁忆起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你总会见到她的,不必着急。”
费祈从未见过这样的欧阳宁,恭敬地说道:“恭送王爷。”
欧阳宁轻嗯一声,随即与叶梅翻身上马,准备离开军营,然而,就在欧阳宁刚刚上马之际,他遇见了从外面风尘仆仆归来的谢佳升。
欧阳宁并未责备于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日后做事,务必三思而后行。”说完,便策马离开了军营。
谢佳升心中充满了愧疚,他觉得如今的宁亲王与以往相比,的确有所不同,若是换做从前,他恐怕难逃责罚,对于宁亲王和上官幻清的传闻,他也有所耳闻,但他从未相信过。
哪怕那次宁亲王公然劫法场、斩杀御林军,他都难以置信,在他的记忆中,宁亲王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却没有感情,然而,现在他相信,宁亲王是真的动情了。
谢佳升跟随宁亲王多年,却从未见过欧阳宁的真面目,而如今,欧阳宁为了上官姑娘,摘下了面具,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日后,上官姑娘恐怕会成为宁亲王妃,不过,王爷说得对,这次的确是自己轻信他人了,但涉及到父亲,他又如何能冷静下来呢?今日若是王爷在此,恐怕也会乱了方寸,毕竟,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