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地吃了几口,便觉得饱腹感袭来。
莫名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常常因为工作而忘记吃饭,现在这样的生活,还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
用完膳食,赵沅芷又觉有些精神不振,便回到了床上躺下。
呆呆看着天花板,思考着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她知道,自己不能够指望旁人,必须要找到一种方法来强大自身,如此才能够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
“大小姐,夫人来看您了。”
丫鬟的声音再次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来作甚?
赵沅芷心中疑惑,起身行至屋外。
何氏面带微笑,关切道:“可是觉得身子舒服了些?”
赵沅芷经历一场宿醉,实在提不起精神做那表面功夫,当即直言道:“咱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可没好到嘘寒问暖的程度,有什么事直说就好,别浪费时间兜圈子。”
何氏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的神情,反而笑容灿烂,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开口道:“也没什么,就是你父亲离府前交待,命你醒来后去祠堂跪着。”
声音很轻,但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又要跪?
赵沅芷不禁皱起了眉头,询问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尽管早有准备,可依旧是气得不轻。
她知道便宜渣爹一门心思“卖女求荣”,料想这次的事情闹大了,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够结束。
何氏也不隐瞒,回应道:“昨日柏言已经将事情经过告知老爷,因你醉的不省人事,这才拖到了今日,具体缘由,还需要再听一遍吗?”
被人卖了?
真是靠不住啊!
赵沅芷心中一紧,急忙追问道:“严崇厚来了没有?”
何氏摇了摇头,轻叹道:“你说说你,平津侯府是何等勋贵,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天大好事,你却弃之如敝履,何苦来哉!”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又带着几分惋惜。
只是语气淡淡,并未有责备和不解,显然是在故作姿态。
赵沅芷瞧着那副模样就来气,当即揶揄道:“母亲既然这么稀罕平津侯府,那干脆就让婉筠妹妹嫁过去好了,省的你在这里唉声叹气。”
“不行。”
何氏脱口而出。
昨夜柏言回禀时,她也在场,自然是晓得事件来龙去脉。
尚未娶妻,便已养了外室,本就有违礼教,更何况极有可能连外室子都有了。
这等品性之人,哪怕家世再好,将女儿嫁过去等同于是推入火坑。
她膝下就只有一位嫡女,德性品貌琴棋书画样样不差,莫说是配侯爵世子,就是配公爵世子也是足够。
岂能委身于那等有失德行的浪荡子。
赵沅芷嗤笑道:“刚才母亲还将平津侯府夸得天上有底下无,怎么一说将婉筠妹妹嫁过去,又说不行了呢?”
何氏收敛脸上神情,正色道:“世间哪有妹妹抢姐姐婚事的道理?如此好事,自然当以长姐为先,不能乱了长幼秩序。”
赵沅芷眼眸满是嘲讽,正欲开口。
何氏抢先出声道:“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去祠堂里跪着吧,免得老爷回来看到你不遵父命,少不得又得动用家法。”
这年头只讲一个棍棒底下出孝子,若是不听话,只管拿来打一顿。
一顿不行,再打一顿。
挨的打多了,自然也就听话了。
赵沅芷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脑袋胀得难受。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