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崇厚当即打断道:“你说错了,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赵沅芷心中不甘,转言道:“你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不等听完,严崇厚再次出声打断道:“你又错了,甜不甜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能不能够解渴。”
该死,怎么什么话都能接?
赵沅芷气急。
严崇厚眼神玩味,忽然话锋一转,开口道:“你若是输了,又当如何?”
赵沅芷憋着一口闷气,气呼呼道:“我若是输了,心甘情愿与你成婚。”
严崇厚嗤笑道:“听闻你曾执掌过赵府中馈,想来是那时候学来的本事,只算对自己有利之账,旁人盈亏是一点都不管。”
这男人,嘴巴跟刀子似的,损起人来一点不含糊。
赵沅芷听出话中那份阴阳之意,正欲开口。
严崇厚自顾自说道:“不管你情不情愿,三个月后都得嫁给我,这可算不上是筹码,得换。”
赵沅芷反问道:“你想要什么?”
严崇厚忽然近前,逐字逐句说道:“我要你于正午时分,在朱雀大街之上当众跪下磕头认错,亲口承认你赵沅芷有眼无珠,有心无情。”
朱雀大街乃是京城中轴大街,从南到北,直通皇宫。
赵沅芷明白,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但心中并未感到愤怒。
想要达到目的,自然少不得承担风险。
更何况,她所提出的要求,对于严崇厚而言同样是一种羞辱。
“就这么定了。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希望你到时候不要食言。”
“你说想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吧?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尽管你不是君子。”
严崇厚笑容逐渐邪魅,当中似又夹杂着失落与悲伤。
望着近在咫尺的英武面庞,赵沅芷忽有生出些许小心思。
沈卓群得了好友游浩宇,以及表弟赵柏言相助,摆脱绳索束缚之后立刻冲上前,一把拉开表姐,将其护在身后。
“严崇厚,你个卑鄙小人,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伤害表姐一根头”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清脆之声。
严崇厚拔刀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断赵沅芷一缕秀发。
刀是一柄短刀。
火光映照之下寒芒闪动。
夜风冷冷,晃动院中枝叶。
许是感到了肃杀之意,月儿躲进云层当中。
严崇厚双眸如电,身形一转,手中短刀便搁到了沈卓群肩头,慢慢贴近脖颈。
“我这一刀,断的可不止她一根头发,你又能如何?”
短刀贴着脖颈,沈卓群能够感受到刀身传来的冰冷之意。
这一刻,他动也不敢动,心中虽是害怕,但依旧嘴硬道:“我不信你敢杀了我。”
“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吗?”
严崇厚眼中显出一抹杀机,短刀微动,瞬间划出一道血痕。
他不是在玩笑,而是真的敢举刀杀人!
游浩宇将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万分焦急,大喊道:“不要,快住手。”
赵柏言亦是出声道:“刀下留情。”
严崇厚恍若未闻,眼中杀机逐渐浓厚,手中短刀更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