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我们?
游浩宇当即开口道:“别别别,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说。私闯民宅是我们不对,但这宅子当真是严大哥你的吗?”
依律,只有宅子的主人才有惩治权。
如果说宅子不是在严崇厚名下,那么眼下所说的话就是在吓唬人。
如果说宅子是在他名下,那么根据屋内发现的孩童衣物,可以推断出严崇厚就是在此地养外室,并且已经有了私生子。
无论哪一种,这件事情都不适合闹大。
沈卓群瞬间理解了好友话中深意,附和道:“如何能证明你是这座宅子的主人?”
严崇厚讥笑道:“你们傻,以为我会同你们一样?若连这点准备都没有,又何必设这么一个局。”
言罢,从怀中掏出一张房契。
游浩宇定睛一看,惊呼道:“这宅子是你昨天才买下的?”
严崇厚淡淡道:“你别管我是什么时候买下的宅子,眼下我只问你,我是不是这宅子的主人?”
游浩宇哭丧着脸,开口道:“严大哥,都是自家人,这事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严崇厚重新将房契收入怀中,冷笑道:“想算了?可以,去将赵沅芷喊来,让她亲自向我致歉,并且诚心诚意请求,如此我才会考虑放过你们。”
游浩宇心中疑惑,不解道:“再有三个月,你与沅芷表姐就要成婚了,至于把事情弄得如此难堪吗?”
严崇厚不欲多言,只道:“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我让人打断你们两条腿,这事便算作罢。二是去将赵沅芷喊来,让她当面向我致歉。”
沈卓群大喝道:“严崇厚,你别欺人太甚。此事与表姐无关,你要打便打,我若是皱一下眉头,算不得一条好汉。”
虬须大汉咧嘴含笑,将手指捏得“嘎嘎”作响,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加上本就凶悍的面孔,着实有些吓人。
游浩宇生怕出了意外,连忙开口道:“选二,我们选二。”
沈卓群不悦道:“浩宇,他是在吓唬咱们,听我的,只管选一,料他也不敢对咱们怎样。”
能不动手解决之事,自然是不动手的好。
游浩宇可不想去赌一个万一,当即规劝道:“此事本就是因你表姐而起,眼下只是让她来一趟,到时候想来也无需道歉,说几句软话就能将事情解决,你就别再固执下去了。”
沈卓群却不认同,正欲开口。
严崇厚率先说道:“沈卓群压在此地,游浩宇你立刻就去赵府,只给你一个时辰。若你未归,又或是喊来了除赵沅芷以外之人,他这两条腿必将不保。”
此地位于城南,赵府位于宣阳坊,夜间骑行,一来一回最快也得大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并没有多少时间能够用来浪费。
游浩宇不再犹豫,立即出门朝赵府赶去。
迟夕院。
赵沅芷闲来无事,拿出首饰匣来清点资产。
金、银、玉类,发簪若干,手镯若干,珍珠项链若干
品质上佳,放在后世少说也能值个几百上千万,可在这地方估摸着也就值个一万多两银子。
除去这类“不动产”之外,现银只有三百多两。
不算穷,但也并不富裕。
未出阁的女子,通常都存不下多少私房钱,至于名下的产业更是没有。
生母的嫁妆产业倒是有不少,可那些东西得成婚后才能拿得走。
赵沅芷目前并不打算成婚,也就是说那些东西只能看不能碰。
若只留首饰一两套,其余全拿去当铺典当,其价值少不得打个七折。
大致估算下来,差不多在七千两左右。
不算多,但足够用来当启动资金。
那么,该做些什么营生才好?
思索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