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这样?
赵沅芷如遭雷击,久久不能回神。
对啊,只需将药丸哪个医师瞧瞧,就能知道哪瓶是毒药,哪瓶是解药。
怎么就忽然转不过弯呢?
一天一夜的时间,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临到头还当了一回免费劳力。
赵沅芷气得牙痒痒,却也知道这事怪不得旁人。
洛雪同样没想到这一点,心中有些愧疚,自责道:“是我的疏忽。”
傅七扯了扯嘴角,嘀咕了句:“傻子。”
赵沅芷抛开心中杂念,正色道:“就你聪明,别废话,赶紧说,哪个才是解药?”
傅七随手一指。
洛雪上前,将那瓶药拿了过来,从中倒出一粒,想也不想便将其服下。
是真是假总得有人先试一试。
只不过是花钱赎身,又不是花钱买命,何至于如此?
赵沅芷心中莫名涌现出一股暖流,嘴上却抱怨道:“你可真是个急性子。”
洛雪含笑道:“是着急了些,还请您不要见怪。”
傅七将一切看在眼中,再次嘀咕道:“两个傻子。”
人心最是难懂。
至善,或是至恶。
因人而异。
洛雪吃下解药,等了半炷香时间,并未察觉异常,方才将药瓶归还。
“您也吃吧。”
瓶子尚有余温,暖不了手,却足以暖心。
赵沅芷点了点头,倒出一粒药丸服下。
棺材铺里一老一少相互看了一眼,均是看不懂眼前上演的是哪一出。
傅七轻咳了几声。
老者会意,代他出声道:“多谢两位公子,店里多秽气,小老儿便不留二位。”
傅七抬手指了指,虚弱道:“药,包裹,留下。”
赵沅芷将两瓶药塞进包裹,狠狠朝傅七脸上扔去。
老者一抬手便将包裹抓到手中。
傅七眼神示意,让老者将包裹打开,确认东西都在,方才彻底放心。
身上所中之毒已解,赵沅芷懒得多说什么,拉着洛雪上了马车,一路朝城门外赶去。
待马车驶离巷子,老者神情瞬变,询问道:“留着怕是个麻烦,要去处理一下吗?”
傅七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必。”
京城人多,马车走不快。
赵沅芷提心吊胆,左顾右盼,暗自祈祷路上不要遇见赵府中人。
她的祈祷的确是起了些作用,但作用并不大。
还没等离开南城地界,便遇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你不好好在府里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穿扮成这副模样,是在暗中一路跟踪我至此吗?”
先前是沈卓群,这会是亲自上阵,到底有完没完?
严崇厚面露不悦,脸色阴沉,直挺挺站在马车前方,拦住了前路。
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位铁塔壮汉熊震山。
此时距离城门已经没有多少距离,偏偏在这时候遇见最不想,也最不该见到的人。
正逃婚,却遇见未婚夫。
有些难搞啊!
赵沅芷欲哭无泪。
“赶紧把路让开,别耽误我办正事。”
“正事?你能有什么正事?怕是见不得人的事才对。”
严崇厚盯着马车看了一会,沉声道:“车里坐着谁?该不会是你养在外头的小白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