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崔玉莲却是一声冷哼,“我在哪?我们在你们班主任的办公室呢!给你十分钟,要是再不来学校,你看我……”
看着刘明高孩子一般的问题,周泉北不由也笑了出来,嘿嘿笑道:“干爷。您别说。还真挺爽。那几把黄鼠狼,戴着个金边眼镜,人模狗样的,还真以为他给咱们萍州做了多大贡献那!我可是听说了,上半年黑沟子煤矿塌方。这狗日的,一人就给了2万块安家费。对了,干爷,这厮到底是个啥子底子啊?连老马都拿他当座上宾?”
周泉北一愣,瞬间却也反应了过来。
周泉北赶忙附耳到刘明高身边。
老吕似乎早知道周泉北要来,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不过,言语却是似笑非笑:“你小子,要是没事情,是不是就打算不着我的屋子顶啊?”
……
可怜周泉北,虽然在外面,是大名鼎鼎的‘周少’,威名远扬,但在老妈面前,却是没有半点人权和地位,赶忙笑道:“王老师,对不起,小北又来给您添麻烦了。”
老王同志还要长篇大论,但崔玉莲却还真被他说的晕晕乎乎,连连点头,周泉北赶忙‘打岔’道:“妈,王老师,对不起,我又来晚了。”
周泉北进来时,正听到老王同志言,“崔科长,孩子的教育问题,那可不是小事儿啊!一个人,要想走得长远,知识,就是必备的武器。高尔基不是说过嘛……”
周泉北这时也明白过来,忙道:“干爷,那,到了现在,咱们,咱们该怎么应对?牛少我是不怕,只是……”
吕大山淡淡一笑,怎能不明白周泉北的意思?这小滑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确实也充当了自己‘马前卒’。
想通了这些,周泉北反倒是轻松了起来,军国大事,自然有大佬们去操心,而自己,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了。
刘明高思虑良久,这才道:“圣人教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要不违背组织原则,这件事情,你也无可厚非。”
这段时日,无论是老吕这边,还是吕玲珑这边,周泉北着实都没有太顾得上,赶忙谦虚着承认错误,“吕伯伯,小北知错了。您放心,这段时间,我保证哪都不去了,就在这伺候您。”
……
周泉北一愣,眉头不由紧紧的皱了起来。
……
刘明高微微一笑,“怎么?知道怕了?”
老王同志刚想说话,这时,崔玉莲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周泉北就站在身边,听得正清楚,“崔科长,海亮集团的许副总过来了,是咱们上次抽样的水泥样品。”
清晨,周泉北还在美梦中,电话却是一个劲的响个不停。
崔玉莲听着正起劲呢,猛一瞅自己儿子来了,不由又喜又怒,也不顾老王同志在场,直接一把揪住了宝贝儿子的耳朵,“你还知道你又来晚了啊!快,还不快给王老师认错?”
周泉北赶忙低下了头,当做了认错的‘乖宝宝’。
刘明高不由哈哈大笑,“你小子,少给我老头子来这一套。怎么样?抽那黄鼠狼爽吧?”
周泉北这回是真心实意的点了点头,“求干爷教我。”
看着怀里正用力捂着耳朵的许晴儿,周泉北不由也有点烦躁,“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烦不烦啊?”
这潭死水,如果没有自己这剂‘猛药’,怕是还要再拖上一些时日,但既然挑开了这个口子,何不让脓疮流的更快一些?
原以为这小坏蛋天不怕地不怕,感情……还是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那。
两世为人,虽然明知道‘黄鼠狼’的背景,但周泉北却还是想从刘明高这里,得到他老人家的看法。
又笑道:“吕伯伯,您可不能打我板子啊!那黄鼠狼做事,着实是有些过分了。”
不过,事物都有两面性。
眼见老妈又要发火,周泉北哪里还敢怠慢,“晴儿姐,救人如救火,今儿我怕是不能陪你了。保命要紧啊。”
只是,没有到最后一步,周泉北还没有必要,压上自己全部的筹码。更可况,还有刘明高这‘老军师’在这?
“行了,你那点小心思,你吕伯伯还能不知道?别给我装可怜了。”吕大山笑着丢给周泉北一颗烟,脸色却郑重了一些,“说说你的想法。”
这么多时日相处,周泉北早已经深深了解刘明高的性子,此时,听他这般说,周泉北就已经知道,老爷子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就算不是万全,却也可以将事态遏制在他可控的范围内。
周泉北精神一震,思虑了片刻,缓缓开了口。
刘明高一笑,“说起来,这事情,其实也不复杂。你说的那牛少,是那位爷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只不过,一人在前,一人在后。那位爷就觉得亏欠了他弟弟什么,所以,对他就宠爱了一些。”
……
走出了市委常委院儿的大门,周泉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嘴角边,却是微微翘了起来。
后世,在周泉北的记忆里,这黄鼠狼的背后,是那位著名的纨绔公子,不过,周泉北只知其名,却并不知详细,只知其人手眼通天,却并不知其切实的底子。
在刘明高家吃过了晚饭,周泉北直接去了市委常委院儿、老泰山老吕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