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护台、州牧台,是如何落入他人之手的?”
“方仁舒之谋,不容小觑;溪儿之智,更是立竿见影,绝非等闲之辈啊。”
顾孟祯眉心,存有一分忧虑。
“爱妃言之有理。”
“只是朕,八珍玉食一日,旧疾便要复发几日,实在难受。”
“此人一除,朕的旧疾,再无痊愈的可能。”
“爱妃总不能叫朕,饥肠辘辘地治理天下吧?”
“你有所不知,她钻研了新的药方,效果甚是显着。”
“朕本想着,起码等到旧疾痊愈,到时,她若还不松口,再行处置也不迟。”
穆雁极力劝说。
“但是皇上,机不可失啊。”
“宸王离间之计,好不容易顺利施展。”
“皇上深知,算计溪儿一次,难如登天。”
“一旦心软,宸王计谋,岂非付之东流?”
“臣妾倒是无所谓,左手是外甥女,右手是养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谁也不会薄待了臣妾。”
“但是皇上就……”
“对了,皇上不是让庄伯爷出外巡游,寻找名医良方,治愈皇上的旧疾吗?”
“臣妾仿佛听说,伯爷有所收获?”
顾孟祯回应肯定。
“嗯。”
“庄韶确实说,即将回京。”
“至于收获一事,朕未知真假。”
“朕总觉得,他是为了庄三女的婚事,才急于回京的。”
穆雁不以为然。
“庄伯爷忠于皇上多年,从不曾心怀异志。”
“臣妾觉得,他不会欺瞒圣上。”
“皇上一向深信不疑,怎么今日居然有了猜忌?”
顾孟祯没有回应,细细思虑了一番,才做了决定。
“既如此,宁三女之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朕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穆雁起身,恭敬一礼。
“多谢皇上,臣妾告退。”
……
昭懿宫偏殿,宁云溪等了整整一天,都没有等到小伏子来送御膳。
随即关上了窗户,转身,躺在软榻上。
一边休息,一边在心中想着事情。
唉。
没想到二十二世纪的良方,亦是吊不住皇上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