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洁薇横眉冷对,不见一丝善意。
“母亲敢把这些话,说给外人听吗?好让天下人都能看清,你究竟怎么苛待三姐姐。”
穆蓉随即反驳。
“何出此言?我又不是傻子,怎能对外矢口,说这样的话?”
宁洁薇同理回敬,言若悬河。
“母亲所言非虚,却不敢公之于众,何故?由是心亏而已。”
“既知这样作为,大错特错,母亲为何执迷不改?”
一听中了她的圈套,穆蓉恼羞成怒。
“我不与你胡玩这些文字游戏,没意思。”
“我到此,意在告诫,从今往后,不许再那样直播,听到没有?”
宁洁薇抿了抿唇,怫然不快。
“母亲这是关心,还是嫌我丢脸?”
穆蓉加重语调,回应铿锵。
“关心!”
宁洁薇提有要求,恰如其分。
“那请学一学,三姐姐是如何关心我的。”
穆蓉满是不愿。
“我是母亲,岂能屈身向她学习?”
宁洁薇有条不紊,剖决分析。
“方才不是说,她是外人?姐姐身为郡主,虽然位高不及公爵夫人,但有双字封号,且以国号月字为首,殊荣尊贵,足够与你平起平坐。何来屈身一说?能向姐姐学习,是宁夫人的荣幸。”
穆蓉气得跳脚。
“我说过了,不与你玩文字游戏!”
宁洁薇托言,下了逐客令。
“那请母亲安心回府,三姐姐与我,还有正事要谈。”
穆蓉气得不行,一阵拂袖,扬长而去。
宁寒望随后而至。
他学了一分聪明,悄在不远处,静候宁洁薇坐上庄韶马车,远远而去宁国公府,再行现身,叫住宁云溪,严肃以对。
“跪下。”
宁云溪辨出声音,回身一礼,依言下跪。
“恭请父亲福安。”
宁寒望倨傲鲜腆,盛气凌人。
“你可知错?”
宁云溪沉色不悦,不失敬意。
“孩儿不知。”
宁寒望立身苍松,俯瞰威慑,令人望而生畏。
“那就跪着自省,不到天明,不准起身。”
宁云溪眉心微颦,几意委屈。
“父亲……”
宁寒望一阵不耐烦,直接打断。
“为父罚你,你敢有所怨言?”
许明骞四处找寻宁云溪,意愿当面感谢,终于等到众人散尽,看见她的身影。
正想叫住她,不料,被宁寒望抢先一步;正要打招呼,未想,她毫无征兆跪了下来。
瞧着宁寒望似有为难之意,许明骞快步上前,浅笑一礼。
“问宁公爷安。”
宁寒望先是一惊,而后微笑回应。
“许大人,别来无恙?”
许明骞没有作答,落眸宁云溪,不解询问。
“公爷这是做甚?”